袁雄喝的头晕乎乎的,听到吕小胖子的话眼睛一亮,突然就坐直了,
“皖城?”
“对啊!”小胖子点点头:“我们两个都是从皖城跑出来的!”
郑长也点头表示认可。
袁雄坐的更直了,不可思议的问道:“皖城?”
“对啊!皖城!”吕蒙又点点头。
“你们从皖城来的,皖城发生了什么怪事?”袁雄感觉头一点都不晕了,整个人都十分清醒。
周围的士兵有人听到皖城两个字,也纷纷围了过来,围成一个圈。
郑长身穿短褐,吕蒙却不知道在哪里搞了一件布衣长袍,
小胖子抬起大拇指拭拭翘起的胡子尖,笑着说道:“此时说来话长,第一个是神树开口说话。”
这事流言已经传了过来,袁雄等人已经听说过了,但当事人讲起来自然与众不同。
吕蒙笑着讲过神树,笑着讲过张公豆腐,笑着讲过推粪出城的笑话,最后讲到自己。
崇拜、好奇、向往各种各样的目光都汇聚到吕蒙的身上,
周围人越聚越多。
小胖子:“当时我们两个衣食无着,只能在张公门下做豆腐,张公的豆腐一绝,而且......”
吕蒙神神秘秘道:“还有一事,我连郑长都没讲过,张公能精准的判断神树说话的时间和地点,哈哈。”
“我还帮张公做过几次私活,路费就是那时候赚出来的,要不然还不能见到袁兄。”
奇了怪了,这段话竟然没有收到崇拜的目光和赞叹的声音,
明明他刚才随便说说豆腐都有人赞叹的。
周围忽然安静了下来,
袁雄是个虬髯大汉,他坐在篝火前,一根根拽自己的胡子,拽着拽着拽烦了,一使劲薅下来一大把。
吕蒙和郑长不懂:咋了嘛?
周围人一个个瞪着眼张着嘴,表情好奇怪。
袁雄甩飞胡子,唉声叹气的问道:“兄弟,你不是再跟我开玩笑吧?你到底是不是从皖城来的?”
“当时是!”吕蒙点头道:“你不知道当时情况多紧张,豆腐坊中四处响起奇怪的声音,幸亏我反应快,拉起郑长就跑,我们刚刚跑出去,豆腐坊就被包围了。”
吕蒙又加了一句:“乌泱泱的全是强军劲弩!”
胡子已经薅光了,袁雄捂着脑袋拔头发,
哎呀呀呀!袁雄觉得浑身不舒服,
“兄弟我问你,你说有没有一种可能,神树这事儿就是张公搞得?”
吕小胖子歪着脑袋想半天:“好像......有可能!
......他给了我很多东西,我放到哪里,哪里就响......”
袁雄捂着脑袋:这货还是心腹......哎哟!
要死了!
袁雄龇牙咧嘴的接着问:“有没有可能张公是个大人物?”
郑长和吕蒙一起点头:“有,张公身上有一股特殊的气质。”
吕蒙的姐夫邓当在江东军效力,身为屯长,管理着百十来个人。
袁雄晃晃脑袋,真想给自己一巴掌,他问道:“有没有可能,即使你杀人的事情上级不追究,你来到这里也只能当个什长,管十来个人?”
吕蒙笑了,说道:“我不嫌弃。”
袁雄起身啪的一声给了自己一个耳光,“踏马的我嫌弃!”
“你这个笨蛋,混成了张厂长的心腹,你踏马的竟然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