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一声惊疑不定的轻咦声,突然在荒野的部落中响起。
猊昌紧闭双眼,宛如沉睡一般,此刻却猛地睁开双眸,眼中透露出惊愕与疑惑之色。他直直地盯着眼前碎裂的两块本命令牌,脸上满是难以置信的神情。
不久前,他派人出去打探好巫弦魂魄被灭缘由后,命茥寻茥青两兄弟去杀公孙影,却不曾想公孙小儿被杀的好消息没传出,两人的本命令牌却碎裂。
“那小子究竟是凭借什么,凭什么能杀我远古巫师!”
“才不出世两百九十载,我远古巫师就那么好杀吗!”
既然令牌碎裂,两人定是饮恨而亡了,此刻的猊昌,双眼血红,沉寂了近三百年的平静之心,在此刻荡然无存,唯留下来的,是无尽的愤怒。
“给我等着,此事我定不会善罢甘休的!”
“小子,我看你能够承受得住我远古巫师的报复几何!”
公孙影可不知道猊昌会这么想自己,就算知道他亦不会畏惧;人活一世,与人斗,与天道相斗,才不会那么枯燥。
修仙修的便是心,一颗强者之心,无畏之心;求仙一程本就是逆天而行,历经困苦,纵然万般劫难也要面对,区区阴暗一角的远古巫师,又有何惧之……
“昨晚怎么没回来啊?”
南宫娴婉来客厅看电视,却不曾想看到公孙影躺在沙发,立即便回房间拿了被子盖在公孙影身上。
公孙影回来之后怕打扰南宫娴婉或是魏凝仙睡觉,便在客厅的沙发上睡着了,而赵山河与程抚心也在他一旁。
“没有,出去杀几个该死的人,回来晚了,怕打扰到你。”
南宫娴婉坐在沙发上,公孙影便把头搭在她的双腿上,轻轻的睡着,南宫娴婉摩挲着公孙影的头,笑容温婉。
当她看到公孙影头上若隐若现的银发后那脸上呈现稍许衰老的皮肤时不免心头一颤,泪水在眼眶打转。
“不用担心,最近修炼有点急功近利了,伤了些许精气,过几天我调息一下就好了。”
南宫娴婉抚摸头发的手突然停了下来,公孙影知道,他的变化还是被留意到了,于是赶忙解释道。
“好,那你好好修炼,一定调息回来。”
南宫娴婉并没有揭穿公孙影,既然公孙影不想让她担心,她就假装不知道吧。
她相信公孙影一定会找到办法解决巫弦法咒。
“嫂子,你怎么不给我和抚心也拿一床被子啊?”
“你好偏心!”
赵山河一醒来就听到,两人的甜言蜜语,原本没盖被子的身体更冷了……
“大早上的,回你屋睡去吧!”扭头一看程抚心还没醒。“你帮抚心拿一床吧。”
“不,我要去睡觉了!”
说罢便一个人跑回自己房间了,他觉得自己不是狗,实在是吃不来狗粮。
“哎,这就是你带出来的人?”
两人的目光对视,不禁哑然失笑。
话语间,南宫娴婉让公孙影去程抚心的房间拿了被子给程抚心盖上,这时公孙影也没了睡意,两人便到花园中散步去了。
“你已经帝境了吗,婉儿?”
刚才公孙影并没有太过注意南宫娴婉身上的气息,如今散步出来,公孙影能洞察到一丝气息。
“还不是你教导得好?”
说话之间,南宫娴婉还不忘调侃公孙影一句。
“月之剑疾修炼得如何了?”
微微一笑,公孙影并没有去管南宫娴婉这调皮的话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