凶咒府邸,花园中;一位花甲老者负手而立,观蝶赏花,此时已经来到春初。万花齐放,七彩蝴蝶在花间飞舞,草儿植株也竞相破土而出,纷纷沐浴初春的阳光。
老者双脚往前迈动了一步,仿佛要把土地都踩碎一般,惊得无数蝴蝶于此逃离。
花甲老者颧骨高凸,薄嘴唇,两腮无肉;一阵狂风刮过,倒是引得无数花儿折了腰,似乎欲使花儿,花残花败。老者静静挺立,手中反复搓揉着两个核桃,“一副成竹在胸,玩转世间的模样”。
不远处的桃花树上站立着好几只乌鸦,给灿烂的春季带来了阵阵无力感;它们时不时传出“哇——哇”粗厉的嘶哑声。
“楼主,赵从到白桦林!”
一位探子迎风而来,半跪在老者身前。
“哦?都到白桦林了吗?另外两家倒也追得凶。”
“给我紧紧看住!进入洛河再来禀报。”老者沉吟了片刻再次说道。
语音落下,探子退身离去。
老者往洛河之处望了望,似乎感觉胜利已经是自己的了,阴冷的笑了笑。
“你们两个:一个是黄口小儿,虽是懂点阴阳谋,但还是揭不开迷雾,掀不起风浪。一个是年老的臭狐烂狗,懂点乾坤就敢班门弄斧;棺材就要盖到喉颈处,黄土也快盖过来了,还如此不懂人事,如此老狗,就算粪味十里飘香,也轮不到你带入棺材板。”
老者的手里不知何时多出了一把剪刀,默默的低头修剪起了花草。
王鹤坐在车上一路负气,脸上阴冷无比,这是他第五次向杨妖娆求爱了,结果每一次都被今天这样扫地而出,丝毫不给面子。
“噗噗噗…”
王鹤的手捏得嘎嘣响,就在这时突然连放三个连环屁,顿时就给正在开车的保镖臭得挂上眼泪;然而这还没完,接着王鹤的身子抖了一下,嘴里吐出不少白沫子,但却没有晕厥过去,他神智很清醒,可身子就止不住的发抖。
一旁的保镖见自己家三少爷这副衰样,吓得魂飞九天,慌忙之中,只差把车都撞在一旁的护栏。
保镖开车,一路缓慢行驶,车窗全部摇到最大,尽管狂风不停的扫入,可臭气依旧浓到令人窒息。
保镖屏息回首,眼光一闪,突然就看到王鹤腋下的一枚银针,在春日的照耀下,点点光辉;保镖硬着头皮伸手一抓就把银针拔了下来。
王鹤看了看保镖,又看了看自己吐在衣服之上的污渍,心情坏到了极致。
“是谁在捉弄我,王八蛋!”王鹤气得牙齿振动不止。
话刚落下,紧跟在身后的一串奔驰车全部撞在这辆绿色法拉利车尾上,王鹤的头顿时向前倾了一下,额头狠狠的磕在仪表盘上,还被安全气囊冲了一下,顿时怒火冲天,开车的保镖也没好到哪里去,额头也被撞击得发紫。
“你们都给我等着,回去看我怎么收拾你们这些不带眼珠的玩意儿!”
王鹤拉开车门走了出来,发了疯的叫喊,不一会儿又坐上车,把开车的保镖赶了下来,自己扬长而去。
“这下完了。”被赶下来的司机看着身后从奔驰车走下的众保镖,郁闷起来。
“妈的,早知道是烫手山芋就不该贪了!”
郑从一边在白桦林中奔逃一边低声咒骂。
他刚说完这句话顿时感觉头皮一阵发麻,突然有一阵危机感不禁从头袭至脚趾头。
“看你往哪儿跑!”
只见一个满脸横肉的中年男人从茂密的树枝上,手持长剑向下贯穿往郑从而来。
郑从惊怒交加,这一剑的威力强大无比,令其不得不闪身躲避。不过就算他躲避开来背上还是出现了恐怖的伤口,深刻见骨的伤口使郑从疼得嘴角直打颤;伤口由颈椎骨直达腰间。
“妈的!都追了两天两夜了。你不是青书院的,是凶咒的还是血狼宗的!”
“我想死人不需要把消息带入黄土!”中年男人阴森开口。“既然你从青书院把崆峒印拿了出来,那就别再想拿回去了!”
语音落下,中年人手持长剑,朝郑从脖子劈砍而来;剑风浩荡,卷起千万狂风。
郑从顿时脸色苍白,嘴角剧烈发颤,似乎要从整个下巴掉落一般;心里暗道。
“这…这是飞天境巅峰强者!”
“崆峒印,杀了你我就可以带走了,哈哈哈!”
就在中年人的长剑快要落到郑从脖子上时,突然;一阵刀影袭来,带着幽幽寒芒。
“啪”的一声巨响,中年人的长剑被击飞出去数丈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