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铁被陈伏安插进军警处,必定是党务亲信。
代农很快反应过来,立即出门想叫住项楚。
哪知项楚早已跑得不见踪迹,代农暗自叫苦:
“完了!这次彻底被项小子拉下水了。”
此时,毛丰走了进来,见他一脸阴沉,笑道:
“处座!看来有心思?”
代农双手一摊,开诚布公地说:
“项楚有雷铁是日谍的铁证,去抓雷铁了。”
毛丰一听大喜过望,笑盈盈地说:
“处座!好事啊,等同铲除了徐恩的卧底。”
代农知他痛恨徐恩,苦笑道:
“可是这样咱们也得罪了陈伏不是?”
毛丰替他分析道:“处座!徐恩既是陈伏同乡,还是表亲,如今明着一起挤兑您,既然有项楚冲在前面,不如坐享其成。”
“也是!”
代农顿时释然,拿起精致的砚台,炫耀道,
“善五!你猜这副砚台是项小子抢的谁的?”
毛丰大言不惭地说:“我知道,饭冢朝无的,而且陈部长还显摆项楚给他一支饭冢朝无的金笔,上面还有鬼子头头的签名?”
“什么?!”
代农无比惊愕,取下自己的钢笔,摇头道,
“我这钢笔也太陈旧了,这小子......”
此时,大光明电影院门口。
项楚带着刘正雄等人堵住了谎称出来抓日谍的雷铁。
项楚讥笑道:“雷铁!你抓日谍就是出来看电影?”
雷铁大声呵斥:“姓项的!你管我在哪里抓日谍?”
项楚冷笑道:“你这日谍还抓日谍?”
“我,我不是日谍。”
雷铁外强中干地吼道。
刘正雄帮腔道:“雷铁!没有日谍能逃脱项楚的火眼金睛。”
“老刘!低调些。”
项楚摆手道,防止节外生枝,大声吩咐,
“空空!李通!把雷铁这日谍抓起来。”
“是!”
空空和李通急忙领命。
两人取出早就准备好的绳索,冲上将雷铁缠绕捆住。
雷铁也带了一些行动科行动队员出来,大声喊道:
“兄弟们!项楚胡乱抓本科长,快上!”
殊不知没有一个人上前,反而全部散开。
刘正雄笑嘻嘻地说:“雷铁!你忘了,这些全都是我和项楚的兄弟。”
项楚取出怀表,看了看阴沉沉的天气,笑道:“老刘!我给你们表演金陵城大街催眠术。”
刘正雄大笑道:“好!正想看看,能不能把这傻大个子催成大傻子。”
雷铁打小养尊处优,哪里受过什么酷刑,且知道项楚催眠术的厉害,而且为了拖延时间让雷钢、徐恩,甚至陈伏出手救自己。
他想都没想地喊道:“项科长!别催我,我说!”
项楚不会真在大街上催眠,吩咐道:“弄进车!”
“是!”
空空和李通急忙领命。
项楚上车,故作为难地说:“雷铁!其实我什么都知道,还是你自己说吧,都干了哪些坏事。否则我真的要对你催眠了。”
雷铁才不相信项楚什么都知道,只想一心拖延时间,苦笑道:“项科长!我真的不是日谍,我什么都没做。”
项楚扬了扬手里的取证材料,冷声道:“雷铁!我知道你昨晚和军政部后期署的白婷婷在我窗外放了炸弹,所有证据我都收集了。”
雷铁惊道:“你,你还知道白婷婷的工作单位了?”
项楚笑道:“我还知道,除了你,她同时跟好多男人交往。比如我的军校同学钱富贵,他昨天就拉着白婷婷的手,在太平路上亲热地逛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