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竹下云子赫然出现在医院大厅的门口。
项楚大吃一惊,这个女人可实打实见过自己。
他急忙低下头,故意贴在南造芸子耳边说:
“阿芸!我明天准备回国,你跟我走吗?”
“啊?!你明天就要回国?”
南造芸子惊道,立即就不开心了。
项楚弯身,近乎靠在她肩头,低声道:“阿芸知道大雄天生胆小,不安全的地方是绝对不待的。”
南造芸子霸气地说:“怕什么?芸子保护你。”
“大雄更不想阿芸涉险。”
项楚无比肉麻地说,靠她挡着自己经过竹下云子身边。
他还故意晃动装满钞票的网兜,引开竹下云子的视线。
不多时,项楚和南造芸子到了楼梯口,两边全是荷枪实弹的宪兵与特务。
项楚调阅过鬼子头号特工土肥原咸儿的资料照片,知道他也调阅过自己的资料照片,还是应该想办法避开土肥原咸儿。
他装作十分胆怯地说:“阿芸!咱俩还是走边上的楼梯吧。”
“比小时候还胆小!”
南造芸子忍不住笑了。
侧面楼梯仅有两名鬼子宪兵站岗,项楚很是从容地上了3楼特护病房。
此时,藤原英藏的病房前堆了一群鬼子军官与官员,里面并没有土肥原咸儿。
项楚大喜,故意晃动一网兜的钱,傲气地说:
“诸位!大雄是将军的家侄,请让一让。”
鬼子军官与官员望向一网兜花花绿绿的钞票,十分地惊愕。
这年头看望病人只送补品、鲜花、水果等,哪有人送大把大把的钞票,而且还用网兜拎着,生怕别人不知道似的。
鬼子军官和官员们皆忍不住笑了。
南造芸子感觉很是没有面子,一个劲地说:
“打扰了!打扰了!”
项楚带着她挤进藤原英藏的病房,原来藤原英藏还没走,是因为没有找到眼镜。
不消说,项楚为了不让他看清自己的真面目,昨天晚上故意把他的眼镜带走,弄碎扔进水里了。
“叔父!大雄和芸子接您出院,还给您带来了礼品。”
项楚笑盈盈地说,且举起了手里的网兜。
藤原英藏无比高兴地说:“大雄!你和芸子过来叔父就特别高兴,还送什么礼品?这里面全是钱?”
项楚霸气地说:“叔父!大雄在大连开了家藤原商行,现在有的是钱。”
“是吗?太好了!”
藤原英藏高兴地说,满意地接过网兜。
不消说,他的确也需要钱来打点关系。
项楚转身关上房间,故意声音低沉而气愤地说:“叔父!我听芸子说,昨晚土肥原咸儿以为您已仙逝,要连夜抓捕我和武雄。此人现在正在外面,大雄认为他就是陷害您的凶手,实在不想看到他,能否让他滚蛋?”
“还有这事?”
藤原英藏顿时勃然大怒,立即打开房门。
他指着一位大佐大声吩咐:
“参谋长!让土肥原咸儿赶紧滚蛋。”
“是!”
大佐急忙领命。
众鬼子军官与官员面面相觑,不知发生了什么。
南造芸子也是一脸的懵,她万万没想到项楚会如此对付土肥原咸儿,而且藤原英藏也如此听项楚的话。
“叔父!您真威风。”
项楚装作无比仰慕地说。
藤原英藏很是受用,拉起他的手亲热地说:
“大雄!随叔父去关东州厅。”
“哈咿!”
项楚开心地点头,让他牵着手走出病房。
南造芸子急忙跟上,感觉藤原英藏对藤原大雄要比对藤原武雄好太多太多。
至少在她的印象中,从来就没见过藤原英藏拉藤原武雄的手,而且多次提醒她只能嫁藤原大雄。
“难道他俩才是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