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爱梅声音哽咽地说,眼圈顿时红红的。
项楚安慰道:“梅姐!你和老刘一定会相聚的。”
“嗯!一定会的。”
花爱梅坚定地说,走向房门,含泪道,
“领导!你一定要活着回来。”
她知道,如今项楚宛如被无数条恶犬围着,稍有不慎,那些恶犬就会扑上,把他撕咬成碎片。
项楚点头道:“一定会的。”
他待她走出密室,便将门锁死,再度打开电台发报。
此去棒槌岛伪会会场,必是九死一生,应有所交待。
南京,中央党部。
宁采薇坐在办公桌前,面前摆着一部待机的电台。
代农为了能联系到项楚,特地给她送来一部电台。
当然,代农不是让项楚撤离,而是让项楚一定要完成此次刺杀任务,否则他无法向上面交差。
宁采薇自是百感交集,深感白党高层的冷酷无情,所以坐在电台前,并不希望电台能够响起。
可是,代农正好今天在政治部开会,时不时过来看看,是否收到电文。
午餐之后,汪曼雪和孔灵也来到宁采薇的房间,宋夕也特地将门打开。
办公室静悄悄的,大家全都静默无言。
“滴——!滴!”
电讯声突然响起。
宁采薇本能地抄录、破译出电文:“亲爱的!我已到大连,将于后天下午展开救哥与刺杀行动。”
因为这电文是要给代农看的,宁采薇抄写时特地隐去了救哥等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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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采薇立即将抄写好的电文递给孔灵两人,摇头道:“楚哥还真的摸进大连了,而且要继续展开刺杀行动。”
汪曼雪气呼呼地说:“他傻啊,赶紧回来得了。”
孔灵无比伤心地说:“东北那么多特工去,连大连都进不了,他逞什么能?唉!都是我那个妈,真不知她安的什么心。呜呜!”
宋夕闻声走了进来,看了一眼电文,低声道:“三位不要声张!也不要告诉代农,否则消息泄漏,项楚必死无疑。”
宁采薇低声道:“夕姐!难道高层也有间谍?”
宋夕点头道:“土肥原咸儿现在就在大连坐镇抓捕项楚,他跟我们高层不少人以前就来往密切,很难说的。”
此时,代农奔了进来,笑问:
“诸位大小姐!项楚有没有发来电报?”
孔灵忙不迭地说:“没有?我们都盯着呢。”
汪曼雪不好气地说:“代处长!谁让你反复来问?”
“没有谁!上面太关心此事了。哈哈!”
代农打了个哈哈,尴尬地奔出了办公室。
宋夕关上门,低声道:“三位!我猜肯定是土肥原咸儿出了大价钱,或者什么交换条件,想打听项楚是否在大连。”
“极有可能!”
孔灵和汪曼雪异口同声地说。
“我不帮他听了!”
宁采薇气呼呼地关了电台。
如此一关,她忘了回复收讫,反而救了项楚一命。
项楚还准备了长长的一段诀别的话,且有正金银行存折账号与密码,想一股脑地发给她,一看先前电文没有回复,以为电台没有开机,也只好作罢。
电讯杂音很大,他立即关闭电台,将电台藏起来。
此时,花爱梅奔了进来,急忙关上房门,低声道:“领导!刚才我接到一位小姐的电话,她抱怨说坐了5天电车,天天看报纸错过站。
我想是告诉你不要发报,鬼子已经出动了5辆电讯侦测车。”
“应该是这个意思!”
项楚深以为然地点头,知道这必定是那翠兰打来的示警电话。
他迅速离开密室,回到楼上房间,取出TNT炸药、器材和棉背心,他将棉背心里的棉花掏空,塞入一块块的TNT炸药。
不消说,他要制作一件能穿在身上的定时炸弹背心,到时给被迷魂的火时龙穿上。
在制作背心的过程中,外面不时传来电讯侦测车经过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