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特殊渠道泄密,也将对组织造成不可估量的损失。
项楚顿时陷入了两难,苦思冥想该如何有效传递情报。
宁采薇知道他为难,莞尔笑道:“楚哥!我有一个专门联系‘线人’的电台呼号,只要我上班都能接收电文,绝对安全。不过不知郑先生在电讯方面……”
郑知礼截断她的话,忙不迭地说:“我自认为非常不错!”
项楚大喜,取出笔记本,笑道:“太好了!下班我们开着电台,调整好频率,也能接收。你快说,我记。”
宁采薇说出电台呼号,项楚在笔记本记下。
末了,他又写下密码母本使用民国19年版《孙子兵法》,这才撕下那张纸递给郑知礼,嘱咐道:
“知礼!拜托了。”
“包在我身上!”
郑知礼看了一眼,将纸张叠好放进贴身口袋,笑道,
“恩公!你给我起个‘代号’呗。”
项楚不假思索地说:“‘当归’!”
“好!就叫‘当归’。哈哈!”
郑知礼笑着笑着,竟然哭了起来,
“可是台湾什么时候能归?呜呜!”
项楚岔开话题,问道:“知礼!你的日文名字叫什么?”
“千代知礼!唉!”
郑知礼叹息道,顿了顿,情绪激动地说,
“鬼子统治台湾43年,不遗余力同化,孩童打出生,登记户册就要用日文姓名,上学学日文,工作说日语,很多人都快忘了自己的祖宗。可恨!”
项楚恨恨地说:“鬼子的胃口何止台湾,强占东三省也有五年多了,现在又陈兵长城,袭扰华北,狼子野心昭然若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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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知礼点头道:“所以我们这代中国人不能屈服,否则愧对列祖列宗和后代子孙。”
这话说自一名日谍机关特工之口,宁采薇都觉得思维有些错乱。
别克车驶下山道,便是平坦的大道,已无危险。
夕阳西下,宁采薇加快车速,很快抵近杭州城。
项楚笑问:“知礼!你到杭州城要去哪里?”
郑知礼回应道:“哦!我想马上回上海,能否把我送到火车站?我想坐晚上的火车走。”
“行!”
项楚欣然同意。
宁采薇对杭州城的路很熟,很快便赶到了火车站。
项楚送郑知礼下车,替他买了一张去上海的火车票,嘱咐道:
“知礼!一路小心。”
郑知礼接过火车票,有些难为情地说:
“恩公!我的钱被那山匪抢走也没拿回来,能否......”
“当然能!”
项楚笑道,取出一摞百元法币递给他,笑道,
“知礼!现在我比上次厕所见面时有钱了,快收下吧。”
“太多了!200法币就好。谢谢!”
郑知礼只抽了2张法币,一点也不贪财。
项楚目送他走进候车室,这才返回车上。
宁采薇启动引擎离开火车站,笑道:
“真没想到,你还认识了这样的日谍。”
项楚苦笑道:“郑知礼还是蛮爱国的,只是身不由己。他是我们手里一枚绝好的棋子,关键时候一定能发挥出奇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