沿途一路吹吹打打,程星晚端坐在稳稳当当的花轿上,耳边是百姓们真挚的祝福声,眼里一片濡湿。
终于到了摄政王府门口,望不见尽头的红锦地毯早已铺好,王府门口同样挤满了看热闹的人。
“礼乐就位,迎请新妇!”
在枝头喜鹊的祝福中,两人牵着红牵,并肩走进漫天花雨之中。
高堂之中,明德帝端坐在上面,满眼慈爱的看着向他走来的一对璧人。
“佳偶天成拜玉堂,争看底女配才郎。
樽前合卺调鹦鹉,台上吹箫引凤凰。
琴瑟和鸣鸳鸯配,瓜瓞绵绵儿孙长。
喜今日赤绳系定,珠联璧合。
卜他年白头永偕,桂馥兰馨。”
生死契阔,与子成说。
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嘉礼初成,良缘遂缔。
情敦鹣鲽,愿相敬之如宾;祥叶螽麟,定克昌于厥后。
同心同德,宜室宜家。
永结鸾俦,共盟鸳蝶。
此证。”
这场婚礼的证婚人乃是德高望重的袁老太师,他早已告老还乡,不理俗事了,是墨君羿亲自登门才把他请回京都来的。
这场婚礼,方方面面,他都做到了最好。
“新人到!
父母高坐,宾列两厢。
一拜天地!
天地为鉴,喜结良缘,拜!
二拜高堂,两姓永好,子孙满堂,拜!
三拜,夫妻对拜,琴瑟和鸣,携手百年,拜!
礼成,引入青庐。”
红烛摇曳的新房内,绣着龙凤呈祥的背面上铺着红昭,花生,桂圆,链子,寓“早生贵子”之意。
墨君羿牵着程星晚进入新房中后,正欲抬手掀开盖在她头上的喜帕。
“王爷,这于理不合,应先坐帐,也叫坐服,等做帐完之后,才是掀盖头。”
喜婆见状,忙开口阻止。
“此等陋习,不要也罢,婚后我听你们王妃的,不需要坐服。”
说罢,他用同心秤挑起了程星晚头上的红盖头。
喜帕掀开那一刻,墨君羿整颗心都忍不住看呆了。
女子不似平日不施粉黛的模样,黛眉轻染,朱唇微点,眉间那一抹嫣红花钿,为她整个人平添了一层妩媚。
“囡囡,你真美!”
众目睽睽之下,墨君羿由衷的发出一声赞叹,恨不能当即就吹灯入眠。
满屋子的丫鬟婆子无不掩嘴轻笑。
程星晚莞尔娇羞,眸含春水清波流转,十指纤纤玉笋芽,一颦一笑动人心魄。
墨君羿从未见过这样的程星晚,这一刻,他已经等了二十二年。
正当他盘算着要将屋子里的人都赶出去时,新房的门被人从外面推开。
“哎呦喂,谁踩到小爷的手了!”
那些躲在外头偷看的人,猝不及防的全部摔倒在地。
“谁给你们的胆子,敢闹本王的洞房?”
别人可能会怵他,锦谦,锦珩仗着有姐姐撑腰,可是丝毫不带怕的。
他们不但自己来了,还带着锦年,锦淮,锦泰三个小不点。
锦谦偷窥被当场抓包了,脸上一副镇定的模样,眼珠子却滴溜溜的转个不停,一看就没安好心。
“咳咳咳,谁说我们是来闹洞房来了,我们是心疼姐姐累了一天,没吃东西,肯定饿坏了,给姐姐送吃的来了。”
“哦~,送什么吃的,端进来。”
“额......,锦珩,问你呢,吃的呢?”
锦谦东瞅瞅,西瞅瞅,见大家都空着手,脸上闪过一丝尴尬。
锦珩无语的耸了耸肩:“我以为你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