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便有了开头的那一幕。
他们赶到医馆门口时,正好听见凌夫子被按倒在地上,还在大放厥词叫嚣着要让他们的孩子读不了书。
程大福闻言,怒不可遏,他竟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学校里竟然混进了这么一颗老鼠屎。
当即便怒吼道:“从现在开始,你不再是程记学院的夫子,凌飞也不再是程记学院的学生,你们被开除了。”
此话一出,在场的百姓们纷纷拍手叫好。
凌夫子在看到他们的一瞬间,便知道自己虐待学生的事情暴露了。
他自知若坐实了虐待学生的罪名,摆在他面前的只有死路一条。
眼珠一转,他有了主意,叫嚷道:“你又不是学校的校长,你有什么资格开除我。”
程大福差点被气笑了,他一把扯过站在他身后的程祈年道:“我不够资格,要校长亲自跟你说是吧,来,祈年,你跟他说!”
此时的程祈年,心情糟糕透了。
村长信任自己,把学校交给他管理,姓凌的在他的眼皮子底下给孩子们造成了如此大的伤害,他却丁点都不知道。
还有凌飞,他早该把他们父子俩逐出学校的,如今医馆手术室的大门依然紧闭着,那孩子定然伤的很重,不然犯不着让囡囡亲自操刀。
他只能默默在心中祈祷,祈祷囡囡能救回那孩子的命。
看着事情暴露,死到临头,脸上却连一丝歉疚悔恨都没有的凌夫子。
他恨不能当场扒下他的皮,看看这副皮囊之下是不是藏着一只恶鬼。
“我不但要开除你们父子俩,还要让你们为你们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
凌夫子闻言,脸上血色褪尽,他喃喃道:“不,你不能开除我,我没做错什么,你凭什么开除我!”
小主,
他说这话,可把百姓们气炸了。
“卧槽,今日但凡他能活着离开这里,在场的诸位的无能。”
随后,愤怒的百姓潮水般朝他涌去。
“扎死他!”
“扎死他!”
..........
银针,铁钉,绣花针,鞋锥子.......铺天盖地的朝他扎去。
不一会儿他便疼的死去活来,鬼哭狼嚎的在地上翻滚挣扎。
“我没错,一日为师,终生为父!
我身为他们的夫子,教训不听话的学生有什么错?”
偏生他还死鸭子嘴硬,一口咬定自己没有错。
企图将虐待学生的事情,颠倒成正常的惩戒。
”我去你娘的,看来大伙儿还是没用力呀,给我把他那张臭嘴缝起来!“
很快,凌夫子便被按住四肢,捏住嘴巴,竟真有人拿了针线,要将他的嘴巴缝起来。
直到这一刻,他才真正的感觉到了害怕。
只见他额头青筋暴起,惊恐的瞪大了眼睛,许是因为太过用力挣扎,眼珠子上的毛细血管竟然爆裂,两个眼睛猩红猩红的,像极了一个大魔头。
他拼命的摇头,嘴里发出一阵呜呜咽咽的声音,看样子似乎打算承认了。
但众人可没打算放过他,无数的针扎在他身上,沁出一滴滴血珠子,在他白色的长袍上绽放出一朵朵漂亮的小碎花。
长针穿过他的嘴皮子,豆大的汗珠自额头淌下,流到他的伤口之上,将他的疼痛感放大了好几倍。
吱呀——
突然,手术室的门从里面打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