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让他恐慌的是,那薛继不知从哪里得来了一批高产粮种,只要这批粮种成功到了百姓手里,他的声望将会更上一层楼。
他决不允许这件事情发生,不用怀疑,等他完全将鄞州掌控住,回头第一个拿他开刀。
想到这些,他心口气涌如山,惶惶不安。
反手又是一巴掌甩到黄氏脸上。
“没用的东西,只会生,不会养,教出来的混账东西一天到晚只会给我惹麻烦,要你有何用。”
黄氏被他这一巴掌打的吐了一口血,两边的脸都肿了起来,趴在地上久久起不来,狼狈至极。
她心中苦不堪言,却百口莫辩。
以前马富贵打她还会遮掩一二,如今竟连脸面都不要了,众目睽睽之下,对自己的发妻拳打脚踢,这让他在下人心中还有何威望。
马富贵打了黄氏,才稍稍平复了心中的焦躁。
“你照顾好衮儿,其它事情交给我,吟儿性子也着实骄纵了些,便让她在牢中吃些苦头,改改性子。”
见她脸肿的跟猪头似的,看到就倒胃口,冷冰冰的丢下这句话便离开了家。
他在外头养了个外室,是朵年轻貌美,体贴温柔的解语花,最让他满意的是,她如今有孕了,请了郎中诊脉,极有可能是男胎。
为了安全起见,他每日都要去陪陪他们,时常推脱公务繁忙,极少在府里过夜了。
这些年,他的小妾是一个一个往府里抬,却是一个大肚子的都没有。
如今他才反应过来,应是家里住了个妒妇,早在小妾进府时就给她们下了绝子药。
任他后院佳丽三千,也休想再添上一儿半女。
今日发生的事情太多,使得他头疼欲裂,跟要爆炸了似的。
只想躺在温柔乡里好好睡上一觉,连给宝贝儿子报仇的事情都被他抛到了脑后。
马富贵的外室应怜儿,长得娇娇媚媚,香娇玉嫩,皓齿红唇,吐气如兰。
尤其是她的眼睛双瞳剪水,眉眼含春,一双美眸看狗都深情。
极其善于撒娇卖俏,每每都能将马富贵哄得心花怒放,即使被他掏空钱包和身子也甘之如饴。
马富贵到时,便看见应怜儿正躺在院中海棠花树下的摇椅里轻声酣睡。
一阵微风吹过,殷红的花瓣纷纷扬扬的落在她的身上。
这一幕美的像一幅画,而他的怜儿便是那画中的仙子。
如此美的不可方物之人竟然死心塌地,不求名分的爱着自己。
马富贵颠了颠自己的大肚子,笑得洋洋自得,非但没有自惭惭愧,反而恬不知耻的觉得是因为自己英武不凡,才貌兼全,魅力值爆表。
他蹑手蹑脚的走到应怜儿跟前,盯着她红润饱满的嘴唇口干舌燥,忍不住想要一亲芳泽。
正眯着眼睛,撅着猪拱嘴朝美人儿亲去,冷不防被被什么挡住了。
睁开眼一看,原来是美人已经醒了,一双美眸波光粼粼,正含怒带怨的看着自己。
“老爷,讨厌啦,趁人家睡觉时搞偷袭,奴家正在梦里哄着咱们的儿子呢,你这一出,害奴家以为是哪里的登徒子翻墙进来了呢,吓死我了!”
应怜儿一脸惊悸的拍了拍自己的胸口,一副受了不小惊吓的样子。
“怪我!怪我!都是我不好,吓着我的宝贝儿了,宝贝儿不怕,咱这院墙五米高,哪个登徒子有这么大的本事能翻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