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时候我孔武学院开不开除学生,轮得到你一个小小的商贾说话了!”
顾山长觑了眼眼珠子乱转的掌柜,转头看向程泽礼。
“泽礼,说吧,我想听听你怎么解释!”
“杀人犯,你这个杀人犯,你还我儿子,你还我儿子,你吃了熊心豹子胆了,敢杀我的儿子,我要撕了你,你还我的衮儿,你还我的衮儿!”
郡丞夫人黄氏张牙舞爪,面目狰狞的朝程泽礼扑去。
“你敢伤我的衮儿,我家老爷定将你扒皮抽筋,碎尸万段,挫骨扬灰。
啊........,你这个狐媚子,我要撕下你的脸皮,让你不守妇道,出来勾搭人。”
原本向着程泽礼扑去的黄氏,在看到李氏那张倾国倾城的面容时,脸上闪过一丝阴毒之色,转而五爪做 鸡爪样朝她的脸抓去。
在场的众人都被她这猝不及防的举动震惊住了,没来得及阻止。
“黄夫人真是好大的威风呀,如此不分青红皂白,颠倒是非,言传身教,难怪你们能教出这么优秀的一对儿女,真是有其父母必有其子女。
今儿这一场大戏可真是精彩万分,让我大开眼界。
佟掌柜,难怪你能将这翠华阁生意经营的如此红火,原来是有一张颠倒黑白的巧嘴呀。”
一群衣着华丽的女子从二楼缓缓下来。
为首的便是郡守夫人金氏。
此刻她正笑靥如花,仪态万千的在丫鬟叶儿的搀扶下踩着楼梯下楼来。
熟悉她的人便能发现她的笑意并未到达眼角。
一双明眸反而翻滚着滔天的怒意。
哒哒哒——
花盆底的鞋跟踏在楼梯上,发出的声响如同踩在佟掌柜和黄氏的心上。
令他们脸色骤然间变得煞白,额间冒出一层细细密密的汗珠。
“金夫人......,此人伤我儿性命,在场的人有目共睹,我只不过是在为我儿讨还公道罢了!”
黄氏脸色难看至极,自从柳德源死后,这鄞州便成了她家的天下。
原本以为这鄞州郡守的名头落在自家夫君头上是板上钉钉的事情,谁料朝廷竟然空降了一个毛头小子下来。
那小子比自家儿子都大不了两岁,让向来高高在上的他们见了小辈还要向他们低头行礼,这叫他们如何咽的下这口气。
更何况这薛继还是个不懂人情世故的,做事从不留情面,比他爹年纪还大的郡丞做错了事,照样被骂的跟孙子似的。
这也导致马郡丞时常黑着一张脸回家,无处发泄,不忍心伤自己的美妾,私底下却拿她当出气筒,三天两头对她拳打脚踢。
更可恶的是,她好几次给金氏递帖子,却都被她以事务繁忙给婉拒了。
偏偏她时常能看到她同别人来往密切。
瞧瞧,这会儿跟在她身后的一群,都是鄞州城内有头有脸人家的女眷。
“伤你儿子的性命?笑话,你作为一个母亲,来了这里,不是第一时间关心自家儿子,而是抓着不相干的人拈酸吃醋。
依我看,黄伯母你一把年纪了了,春心不减,就差将妒妇两个字明明白白的写在脸上了。
只可惜,这是在鄞州的大街上,不是你家相公的后花园。”
金氏长得柔柔弱弱的,骂起人来却是气势十足。
黄氏被气得面色发紫,脖颈青筋毕露,狭窄的气管好像是打气筒,呼呼喘着粗气。
“你!金氏,你欺人太甚!”
“过奖过奖,比不上你万分之一。”
金氏有些恶趣味的看着黄氏被激怒,一副你看不惯我,又不能把我怎么样的神情,像一只高贵的孔雀一般坐在了叶儿刚搬来的凳子上。
抬头便对上李氏怀里正膜拜偶像冒着星星眼看着她的程星晚。
“小家伙,长得真不错,我喜欢,过来抱抱!”
她朝程星晚勾了勾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