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后,大军向耀州开进,耀州周边县城没有留下什么守军,大军几乎没有受到阻拦。
七日后,大军就在耀州城北二十里安营扎寨。
三日后,顾承宁亲率大军前去叫阵。
耀州城上,耿询穿上盔甲,倒是有几分英姿。
顾承宁打马上前,在护卫的守护下来到城墙下。
“耿询何在?出来答话。”
“哈哈,末将耿询,见过会宁公了。”
耿询跟顾承宁年纪差不多,不过他却留着长长的胡须。
“耿询,你我虽然不是很熟,可这算是老相识了,你在朝为官也二十余年了,难道不知,朝廷奸佞横行?我奉太祖遗诏诛奸佞,清君侧,你也是太祖时期进士,为何率兵阻拦?”
耿询捋了捋胡须,仰天大笑。
“会宁公此言差矣,朝廷有无奸佞,不是你说了算的,我耿询读圣贤书,只知道,为人臣子,君叫臣死臣不得不死的道理。”
“陛下诏会宁公进京,会宁公却一再抗旨,如今打着清君侧的旗号,公然与朝廷作对。”
“会宁公,别人不清楚你的意图,我却清楚,你所谓的清君侧,不过是你造反的借口罢了,若是陛下真如你所愿,将你列举的朝臣杀了,你还能就此罢手不成。”
“即便你想罢手,只怕你手下的人也不肯。”
顾承宁冷笑一声。
“耿询,我顾承宁从太祖时期,就为朝廷尽心尽力,为此,我的家人,甚至未出世的孩子都因此丧命。”
“我救先帝,先帝上位后,刻意打压我,我协助陛下亲政,陛下又打压我。”
“北狄南下,朝廷败退,我大乘岌岌可危,我临危受命,将北狄击败,如此大功,陛下却派我出使用云戎,若非我命大,早就死在云戎了。”
“我拼尽全力,回京奏报,请旨攻打云戎,陛下却怕我功高盖主,派了他人。结果兵败,数万将士被杀,朝廷还要赔款。”
“陛下不甘心,再次启用我,然而,就在我灭亡云戎在即,陛下和朝中大臣却听信月氏和楼兰谗言,诏我归京。”
“我问你,楼兰和月氏的小伎俩,朝臣和陛下看不出来吗?非也,他们不过是担心我功劳太大。”
“我等将士在前线浴血奋战,可朝廷却扣押我等家眷,岂不叫人寒心?”
顾承宁这些话说的耿询闭嘴了,确实,他也明白朝廷做事有失公允,可这不是他能左右的。
“会宁公,别说那么多废话了,陛下命我总督耀州军政,你想拿下耀州,除非我死。”
“好,耿询,你是文武进士出身,兵法战阵想必了然于胸,如今耀州有你八万兵马,与我人数相当,你可敢在这耀州城下决一死战?”
一旁耿询的副将知道耿询这人高傲,赶忙劝解道:“都督,万不可听顾承宁的,他麾下的兵士这几年一直在征战,而我们的人基本都是刚刚征诏的军户,如果与他们决战,我们必定吃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