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的意思我明白了,云寿伯既已离世,公子还要操办丧事,我就不打扰了,先行告辞。”
顾承宁说完,便带着常山离开了。
“老顾,你这,没有口供,我们怎么对付苏哲?”
“不用了,杀父害母之仇不共戴天,如今当年参与的人只剩下苏哲,即便没有口供,苏哲也死定了。”
顾承宁实在想不通,这李护既然告诉了他事情,为何又不肯留下口供证词?
不过他考虑不了这么多了,苏哲必须死。
“老常,你带着他们先回京,我去宋州一趟。”
“老顾,你想干什么?你不会是想去宋州杀了苏哲吧?”
常山一脸担忧。
“你可不能这么干,苏哲再怎么说,他如今依旧是开国功臣,堂堂县侯,你若贸然杀他,罪名可是不轻,只怕到时候陛下也保不住你。”
顾承宁冷笑一声。
“你也知道,我出生当天,父亲便没了,出生七日,母亲也没了,仲叔为了救我,也没了。我要不为他们报仇,枉为男子汉。”
“哎呀,这件事我们可以从长计议,你又何必自己动手。”
“我意已决,你不要再劝了,你知道我的脾气。”
说完顾承宁将常山拉到一旁,在他耳边嘀咕了一阵子,随后翻身上马,直奔宋州而去。
常山看着顾承宁远去,而后转身对万清说道。
“万清,李护是不是还有个儿子李营吗?咱们就在李营身上下点功夫,另外,通知冯威,搜罗李规的罪证,上到强抢民女,下到勒索佃农,反正就是不能让他继承爵位。”
从坪州到宋州,有一千多里,顾承宁如果沿途途经驿站换马,只需要十天左右便可以到达。
李护死了,李规自然要上报朝廷,可他无职,无权,自然要先告知坪州刺史,由刺史上奏朝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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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护虽然被皇帝赐了姓,可他原来的苗家,也还有族人。
因为和李护本是同族,苗家在坪州也成了高门大户。
他们一致同意,推举李规继承爵位。
不过,这都需要朝廷定夺,一般没有什么大问题。
他们将坪州刺史请了去,表达了意向。
同一时间,常山派人给李营送了封信。
当天夜里,李营便偷偷出了家门,在一家客栈里见到了常山。
“你说可以让我继承爵位,是真是假?”
李营开门见山的问道。
“当然是真的,会宁侯是什么人,你应该听说过,他可是陛下和皇后养大的,只要他跟陛下说一声,你继承爵位的把握便有一半。”
“当然,要是能搞到李规一些作奸犯科,行为不检的证据,那你继承爵位的把握就更大了。”
李营忍不住笑了起来,他和李规仗着是李护的儿子,这些年在元平县可没少干坏事。
比如李规的小妾,就是他强行从一户农家抢来的,一分钱也没给人家。
最后还勾结县令,吞并了农户的土地,逼着农户成了他们家的佃户。
“大人,可是我……”
常山明白,这个李营定然也不是好鸟。
“放心,这些都由用的来处理,京城之中,除了陛下太子,我们按察司想要办点事,还是很容易的,你且放心。”
李营再次露出笑容。
“大人请放心,那日我爹对侯爷说的话,我全听到了,我就是侯爷的证人。”
“哈哈哈,很好!”
常山拍着李营的肩膀,心想这家伙还真识时务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