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有旨,陈元峰中饱私囊,纵容子侄鱼肉百姓,与白莲教交好,今日抄家于秋后问斩!”
一个皇宫内的太监管事,身穿红袍,居高临下,眼眸阴冷,宣布了旨意。
陈元峰大概五十多岁,发丝些许鬓白,跪在下方,怔在原地。
一旁是他的家眷,尽皆面色恐惧。
“你们这些阉党,随意构陷,我要见皇上!”
“那和我们没关系。”太监冷声道。
“陈大人,还不接旨?”
杀你全家,让你过来接圣旨,陈家尽皆心中冰凉一片。
“我陈元峰兢兢业业,两袖清风,从未鱼肉百姓,更别说什么与白莲教交好的事,陛下为何轻信谗言......”
陈元峰身影踉跄,坐在地上,眼眸哀道。
“这是莫须有!你们这些阉狗畜生,枉为人子!必将断子绝孙!”陈元峰怒视东厂里的人道。
“不劳大人费心,我东厂之人早已经断子绝孙,来人,进去搜,我倒要看看,这陈大人是不是那么清廉!”红袍太监冷笑道。
“王挡头,此番来此抄家灭门,就不必折辱陈大人了。”
有一身材高大的锦衣卫,身穿飞鱼服,腰佩绣春刀,平静道。
他名叫周楚,锦衣卫百户,是此次抓捕陈元峰一家的负责人。
除他之外,还有数位像苏长青这类的从百户,也接了此次任务。
“都是为皇上办事,周楚,你锦衣卫就公正廉明?耽误了时辰,你承担不起。”王挡头瞥了他一眼,随即冷笑道。
“抓人。”周楚深吸一口气道。
东厂番子与锦衣卫,一拥而上,整个户部侍郎府开始大乱,有些家丁负隅顽抗,被打断手脚,趴在地上哀嚎。
叫骂声,哀嚎声,响彻在户部侍郎府邸。
陈元峰跪在地上嚎啕大哭,怒骂阉狗,锦衣卫皆不是人,连刚刚出言帮他的周楚,都被骂了进去。
苏长青伫立在周楚身侧,默默观看。
墙倒众人推,在其位,谋其政。
这世上清浊之分,谁又能分辨得清呢?
户部侍郎陈大清官,有可能是清廉两袖清风,可他的子侄就未必了。
锦衣卫早已经调查清楚,单单登记在册,陈家家田两千八百亩,隐藏五千二百亩良田。
长安城内盐铺,铁铺,酒楼就各有三座。
陈元峰占了那么多良田,他不是施暴者,但他是受益者。
难道这些良田,铺子收获之后,到不了陈元峰的口袋里里吗?
苏长青沉默注视,轻轻摇头,此事与他无关。
就在此时,他忽然耳朵一动,眉头一皱。
他服用易筋丹,耳目聪慧,听到外面似乎有动静,隐约之间,似乎是一男一女。
“陈元峰有一女儿,名曰陈玉儿,不见在这里,想必去了其他地方。”
苏长青眼眸微凝,转身直接离去,他的目的,从头到尾,只有那本金刚不坏神功。
一路沿途假山风景无数,甚至还有三百年的罗汉松,价值连城可见陈家巨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