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吏想着驿馆中住着秦国使臣,嘟囔了一声,“说不让你进就不让你进。”
中年人极力忍耐着愤怒,他的随从先一步站出来,“魏王早有诏令,列国想报效魏国的士子都能居住于此。我主人所携带我王之书,这驿馆乃是使臣所居,又为何不能入这驿馆!”
后面围上来的魏国人不知缘由,见那燕使据理力争之态,只争吵好笑。
“尔等困于瓦翁之中,仍期秦之和,唇亡齿寒之道理都不懂!”
中年人抬眼在二层支开的窗户之中,看到了那赶来的秦使,他眼神一暗,又忽然沉声大笑,拂袖而走之前,持了腰侧的佩剑,扔下一句:“我王仍在,燕国仍在,你这厮且看魏燕之中,谁更先受害!”
此言一出,那小吏不由得一寒,他被中年人的眼神给怔住,他恍然大悟般连连去留人,又恭恭敬敬地拜道:“先生留步。”
那中年人理也没理。
张良与陈平将楼下发生的一切都尽收眼底。
纵然魏王下令逐出秦使,但在大梁,秦国使臣的身份给予了他们绝对的尊重,大梁中的王公贵族大抵都知道轻重,统一口径,非但没有人该对他们使眼色,更是毕恭毕敬。
这就是在绝对的实力面前,所展现出来的尊重。
张良和陈平对案而坐的漆案上放着棋盘。
“子房,你若再不出手,平只好道承让。”
一旁随侍的秦卫从外头进来,“张大人,魏王下令让我等出咸阳,这该如何是好?”
张良手上的杯盏并没有再续上更多,他作了个令陈平先言的动作。
“魏王着急之时,我们偏不能急。”
张良饮水之时,从这样的话中听到了嬴荷华的口气,不由得勾起了一抹很淡的笑意。
这一刻,似乎身上的秦国官服不像是刚才那样难受了。
——
许栀踏入覆秋宫,却是空荡荡的。
“今日为何只有国尉一人?”
这些时日,许栀从尉缭的口中听到了许多魏国的消息。
这下燕国使臣也跑去大梁凑热闹。
估计秦国遣使的消息一出,楚国大抵也要坐不住了。
“因为臣知晓公主在担心什么,也只有臣能帮公主解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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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栀笑笑,“国尉难得这么好的态度,您连太傅都不想做,要解我的什么疑惑?”
尉缭拖着他的长袍来回在大殿中晃悠,他握着的那一卷竹简,但上面是空白的。
他捋了捋胡须,又把手里的竹简卷起来,和许栀话里话外地讲。
“王丞相,明白人。跟着他老师蔡泽,仕途、见解,按部就班也能跑得差不多。这件事,他怕是想不到什么好办法,若能想到,那也不会被大王骂得大气不敢出。”
许栀以为他在跟她讲辨别人心之类的东西,这很符合尉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