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南的牙侩试探的说道:“老爷是富贵中人,想必也不差这点儿钱,就卖一万两银子吧,快有三十亩地儿了。”
任平没接话,他也没有底气,事实上他手头只有老伴给的三千两银子,准备拿来给老大租铺子的。
城南的牙侩见任平不发话,立即降价,“要不九千两银子也可,老爷是富贵人,就别为难咱们小的了。”
任平倒是看了他一眼,而后看向城北的牙侩,问起那块地的情况。
这城北的牙侩也如同扔掉一个烫手的山芋一般,连忙说道:“一口价了,也是一万两银子。”
城南的牙侩立即看了同僚一眼,这是来跟他抬扛的,就不能他的地先卖了再说,这城北郊外是五六十亩地,他城里才二十几亩,尤其还不敢带人去看的那种。
显然两名牙侩都想快些将地给卖了。
任平这就起了身,“要不去看看地如何?”
显然两牙侩都没有底气带他去看,可又想做成这单生意,瞧着眼前这位老爷定是有钱人。
于是将酒菜都记放在了铺里,等会儿他们再来吃。
任平看着自己那一桌才喝了一杯的桂花酒和熟肉,真想打包带走,然而忍住了,甚至没多看一眼便走,三个牙侩见了,越发觉得他是有钱人。
几人很快到了城南的污洼地,到了这儿,三个牙侩便忍不住捂了嘴,地里的污水发臭难闻,难怪衙里催着他们赶紧卖地。
二十几亩好地儿,竟然荒在了这儿。
周围酒楼茶楼围绕,全部是做吃的地方,街头的行人很是密集,这百汇酒楼又是城南最出名的,而且城南有贡院,每到会试的日子,这条街的客栈酒楼,那生意就更不要说了,根本就忙不过来。
这么好的一块地,两年了,无人问津,不觉得奇怪么。
任平问牙侩,这块地两年前是谁的名下?
那牙侩支支吾吾的,最后也说了,原本是百汇酒楼名下的地,后来一直荒着划了出来,两年内想要卖出去,将商铺修建起来,不然影响市容。
其中一个牙侩说了实话,原先划出来的时候,地不会这么污秽,都是这周围的食肆酒楼倒出来的污秽水渍流到了这片洼地,就形成了现在这样。
任平心中了然,看来是周围这些铺子故意的,这块地地势低了些,顺手倒出来的污水流到了洼地,长年累月的就变成了现在这样。
难怪这地儿没人买,一般人也不敢买,要是任平初来京城时,也不会往这方面想,但是现在不同了。
任平明明看中了,却是转身便走,三个牙侩追着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