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荣长都是按着媳妇的话去做的,想来天亮后,陆震就能知道情况了吧,不知是个什么表情?
一年的粮种换得陆府死士的性命,值了。
宋九服侍着丈夫洗了澡,瞧着天亮了,宋九也没了睡意,这就去了厨房,任荣长先回榻上睡上一小会儿,还得去当值呢。
此时陆府里,陆震穿上官服,将早已经准备好弹劾新上任守城军统领的折子拿上了,志得意满的坐上了马车,准备上早朝去。
眼看着马车就要入宫了,陆府一名暗探快马追了来。
上早朝的路上皆是文武百官的轿子或马车,此刻听到匆匆赶来的马蹄声,有不少挑开帘子朝这边看,陆震嫌暗探不懂分寸,在上朝路上拦他,丢了脸,就要叫人将他拖下去,那暗探赶紧开口,“大人,事情有变。”
陆震立即想起昨夜之事,挥了挥手,身边的护卫将暗探松开,暗探这就靠近陆震小声说了出来。
一夜之间乱葬岗里多了不少尸体,那些尸体上穿的死士服,暗探一眼及认了出来,还清点了数目,发现少了五人,这会儿赶来就将事情原原本本的禀报给主子。
陆震人都惊住了,在京城里顺风顺水的他,头一回受挫,老虎座下拔须,他们怎么敢的?
上次街头没死的那些死士,这一次全部殒命在这对夫妻手中,还有五人下落不明,莫不是被这对夫妻给抓了活口?要是被抓了,这对夫妻会怎么审他们?
陆震脸色青白不定,周围的同僚忍不住喊了他一声,陆震缓过神来,连忙将要呈上去的折子从怀里拿出来,气愤的扔在了马车里。
陆震原本想要弹劾的,这一下不要说弹劾了,自己的损失都没地儿说去,这对夫妻好手段呢,看来他真是的轻视了他们。
还得想办法将那五名活口死士给灭了口才成。
于是这一日早朝上的陆震心神不宁的,以至于朝堂上皇上说什么,他也不曾反驳。
而城西宅子里,宋九陪丈夫吃过早饭后,就送他出门了。
这守护京城安危的职责可不是小事儿,明知道她家夫君犯困,也没了办法,心想着等晌午那会儿,做些绿豆糖水给丈夫送了去,在井里冰镇过的,但愿能提提神。
宋九在厨房里忙着堵绿豆糖水,没想到这个时候肖五郎寻上门来了。
自打上一次兰芳斋拍卖会一事之后,宋九都没来得及去城东小院找他说事,他倒是先一步来了。
今日肖五郎穿着一身杭绸,头发也梳得整齐,风流倜傥的,比拍卖会之前要高调得多。
肖五郎见到宋九,这就说道:“三少夫人不来寻我,我只得自己寻来了,如今我不住城东小院了,而是在城东买了一处大宅子,比三少夫人的宅子大了许多。”
“是花了些小钱,不过我现在在京城露了富,私商采矿也盛行,我可以光明正大的行走在街头,人家聂家私盐起家,借着晋王府姻亲在内城买下了宅子,我这不算高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