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上楼的宋九,下意识的看向她家傻夫君,没有受伤,宋九心头一松,来到了丈夫的身边。
任荣长的剑还抵在秦公子的脖子处,那眼中的恨意毫不掩饰。
此人用香料准备断了任府的子嗣,又千方百计的要祸害他的孩子,此刻的任荣长有了脾气,怒火也早已经爆发。
但凡任荣长的手中的剑往前一送,秦公子就要没命了。
踩在地上的葛蔚看到任荣长眼中的恨意,吓得不轻,惊声开口:“你们不能杀了我家主子,杀了他,你们任府全部人都得陪葬。”
便是这一句话,任荣长抿紧了嘴唇,手中长剑往前一送,秦公子的脖子上立即露出一道血痕,血滴往下落,剑锋再深些,秦公子头颅不保。
然而即使是这么危急的时候,秦公子竟然没有脚软,也没有求饶,反而站在栏杆处,目光冷漠的看向一路赶来的宋九,突然他开了口:“任家三少夫人,闻名不如一见,果然面带福相,能生出天下贵子的天道福女。”
对方竟然对她了如指掌,而且此人城府也深,他说这话时心里头没有半丝想法,宋九一时间不知如何下手,只得先稳住身边的傻夫君,拉了拉傻夫君的袖口。
任荣长的脸上满是戾气,紧抿的唇上更是不曾松开,然而即使在愤怒的时候,他还记得要听媳妇的话,硬生生的稳住了手腕,没有再将手中的剑往前送。
“听闻三少夫人有识人之术,心计之深无人能及,犹记得五年前,皇上微服来平江府收服江北商会,充盈国库一事。”
“三少夫人身为妇人之身,却以一己之力说服了皇上和晋王,硬生生从二位手中夺下江北商会的财富,放走了商人。”
“五年时间,这些财富在三少夫人手中翻了一倍有余,更是在民间善于经营,得到了天下商人的拥护,也囤了不少钱粮,收了不少人心。”
“如此厉害之妇人,生出天下的贵子,才真是为孩子铺路的好父母,却也是我燕国之不幸。”
秦公子明明脖子上架着一把剑,时刻威胁着他的生命,他却声音出雷,掷地有声,不知情的还当他在讲什么大义。
在场的人都惊住了,便是被踩在脚下的葛蔚也没有想到眼前这对夫妻还有这般手段,手中的财富竟能让主子忌讳。
而其他的任府府卫听了,却是惊讶于此人对任家之事了如指掌,可见此人之厉害,恐怕不会罢休了。
宋九的内心也是惊愕的,她这五年来,跟傻夫君东奔西走很是低调,她从一个刚接手生意的外行人到现在的内行人,这中间的艰辛无人知晓。
可是对方不仅知道她钱粮的来历,还知道她这些年所有的动向,着实可怕,被人盯上不说,她竟然这么多年都不知道被人盯上,这才是人家比她的高明之处。
宋九的心情很复杂,此人知道这么多,自然在背地里有部署,她要如何应对?对方又是个什么身份?为何杀了他,任家人都得陪葬?
宋九思及此,目光落在对方腰间的玉佩之上,大户人家的公子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