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九接着说道:“这些官银是他们主动送咱们宅里的,而能接触吴县官银的人,我看就是裴府后宅的庶出子,他正好在吴县做官,他这么做,既能害了咱们任家,损了主母最近掌家的威严,官银还能顺势追回,什么也不会损失。”
“所以我有一个主意,想要出这一口气,只要将这批官银藏起来,什么时候还回吴县库房,那我们来定,这样一来,害咱们家的人定会着了急,而吴县的官银追查不回来,平江府知州也别想睡个好觉,何况晋王马上要来平江府了,他们要怎么圆了这桩案子?”
宋九这话说得任家人都激动了,只是将官银藏起来,那也是犯法的事,一时间他们还有些担忧,可是刚才那一通不问是非就栽赃的话,着实伤了任家人的心。
宋九看向婆母,想了想说道:“那咱们就等晋王来了后,将官银交给晋王,并将全部事实经过说出来,不是我们不还,而是不能还,还了就坐实了罪名。”
这安排好。
家里人都同意了。
宋九这就叫刘安去密道的出口看情况,要是外头没人守着了,他们也得想办法将银子运出去,沉在塘底只能掩瞒一时,等会儿他们反应过来,定会想到这一处。
刘安这就去了马场密道打探去了。
宋九又叫来宅里的护卫长,带几人乔装一下,跟着刚才那些差兵捕快后头,盯着他们的举动,有没有见过什么人。
这边,捕快们没有寻到官银,心头郁闷,在看到裴知州离开后,捕头就交代底下的人赶紧回衙里复命,他却绕过闹市,去了茶楼留香斋。
那个原本该在衙门里办事的县丞裴凌之,此时却带着妹妹坐在茶楼雅室里,喝着香醇的茶,等着任家人伏法。
兄妹二人感觉胜券在握,两人心情极好,裴悦更是笑着说道:“哥,等晋王保住任家的时候,那是不是娘就会提起我的婚事?”
裴凌之轻笑出声,“那自然是的,娘不会让咱们吃亏的,等妹妹成了晋王妃,你可要想方设法在晋王府后院站稳脚跟,得到了晋王的宠爱,妹妹便是我和娘亲的靠山。”
“指不定到那个时候,娘还能扶正,我也能入京做官。”
裴悦掩嘴轻笑,后宅里的那些手段,她自然都懂,不会像二小姐那样傻乎乎的在晋王府,不仅没有帮到娘家人,自己一生也没有得到过晋王的宠爱,到头来死了还得葬娘家来,真是晦气,太窝囊了。
兄妹两人正聊得开心,就听到门外有人敲门,捕头行色匆匆的进来。
裴凌之瞧着捕头情绪不对,心都提了起来,沉声问道:“事情可有办成?”
捕头连忙跪了下去,“回大人的话,小的带着底下人全力搜查,也从枯井进了密室,却没有寻到官银的踪影,这么多的银子,不知任家人藏于何处,可是宅子里里外外寻了个遍,无处可藏才是。”
兄妹二人一听,气得不轻,明明都是板上钉钉的事,任家人是怎么发现那些官银的,按理他们不会知道宅里的密室。
在裴凌之一番询问之下,他很快想到一处,生气问道:“都寻了,那荷花池里可有打捞?”
捕头惊愕的看向裴凌之,立即起身,“小的这就去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