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九拉着孩子们回了东院,在房里再三交代了几个孩子,绝不能说出府上有官银的事。
而府上其他人也都被叫了回来,除了马场的地下密室,其他地方还真是啥也没有。
宋九将情况说了出来,任婆子这就将孩子们捡到的银锭子好生收了起来,一家人坐在一起商量着此事该怎么解决。
赶紧叫陶总管出府去,把任老头父子三人叫回来,一个个的都出门赚钱去了,家里也得有人抓主意。
陶总管才出门找人去,谁能想从宅里出来,还没有出桃柳巷,一队官兵和捕快匆匆赶了过来。
宋九几人还坐在堂前心情沉重呢,陶总管却去而复返,随着陶总管一同进来的还有来势汹汹的吴县捕快与官兵。
那捕头从怀里拿出搜查令,立即将堂屋里的任家人看管了起来。
任家的护卫上前相护,捕头拿着搜查令说道:“对不住了,任老夫人,我们也是奉命行事,上头的意思,有目击证人发现任家人将官银搬入府上,还请任老夫人行个方便。”
那搜查令上有知州大人的印鉴,可见是她父亲派来的人,任婆子脸色很不好看,再一想到马场底下的密室,任婆子哪能淡定得下来,原来对方就等在这儿呢。
任婆子就要上前相拦,宋九赶紧开口:“娘,咱们身正不怕影子斜,让他们查。”
任婆子和两个嫂子都纷纷看向宋九,宋九朝他们露出一个放心的表情,三人忐忑不安的又坐下了。
吴县的捕快们却是不留情,立即带着人开始搜查起宅子。
此时裴府里,裴知州来东院陪夫人吃晚饭,才坐下了没吃两口,便有人过来报信,吴县县令找到了偷官银的贼子,眼下已经派捕快去捉拿了。
为了吴县官银失盗一案,裴知州是吃不好睡不香,人都要急出病来,没想到吴县县令这么有能耐,这么快就有了线索,这就问道:“那贼子在何处?”
裴知州一边问着,一边也顾不上吃饭,披上外衣就要清自去看一看。
葛氏上前帮丈夫整理衣裳,就听到下人回禀,“正是桃柳巷的任家。”
葛氏听到这个消息,手中一用力,差一点儿将丈夫的衣裳给撕破了,好在这是上等新款杭绸米,不至于失态,葛氏一脸震惊的看向差兵。
裴淳赋怒了,“废物,这是吴县县令查出来的结果?可知桃柳巷任家是我大女儿一家在住。”
差兵对上知州大人的怒火,吓得赶忙解释道:“小的也是听来的,吴县县令要搜查桃柳巷,小公子没了办法,只得拿了大人的官印盖在了上面,想必小公子马上就会回来负荆请罪,还望大人息怒。”
这一下葛氏明白意思了,又是西院的人动的手脚,反而心头没有那么慌张了,她立即看向那差兵,严声说道:“可得把话说清楚,裴府只有一位小公子,那便是嫡公子,你们说的是谁?”
差兵不敢看主母,只得如实答道:“是……是庶小公子。”
“记住了,饭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讲,下次回来禀报事情,连人都分不清楚,你就自行了断吧。”
葛氏严厉的时候还颇有威慑,差兵连忙应下,额头上早已经出了一把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