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马车里的婆媳三人都还没有反应过来,看着扬尘而去的老三媳妇,不得不说她比老二骑得还要猛。
宋九顾不上其他,快速追去,好在几个孩子跑得并不远,又有任广江带着护卫守着的,几个孩子倒也没有吃亏。
此时一线天的官道上,任广江带着几名护卫将孩子们护在身后,而对方的人马却将他们团团围住。
马车边的奴仆下人一个个气愤不已,有婆子指向几人说道:“可知我家主子的身份?给你们天大的胆子冲撞过来,骑的什么破马,竟然将我家的马给惊到了,马车不稳,我家主子要是受了伤,你们十个脑袋都不够赔的。”
随着婆子的话,护卫们也都露出凶相来。
小团子和小圆子很不服气,小圆子生气说道:“我们没有故意吓人的,我们的马只是想从队伍旁边先行过去,又没有撞人,你们的马车不稳当,那得怪车夫,不关我们的事。”
“啧啧啧,这是谁家没有教养的孩子,冲撞了我家主子还有理了,你是不知道咱家主子的身份,就你们这一身布衣,瞧着就没啥身份,不会是哪家的逃奴吧,跑得这么快,赶着去投胎呢。”
婆子这话说的难听至极,任广江生了气,“就事论事,你休在此处骂人,有理说理。”
“骂了怎么了?我还要打呢——”
“谁要打我的孩子?”
宋九突然接话,很快随着她的声音,人和马都跑到了近前,马还没有减速却被宋九强行拉停,人立而起,宋九竟然丝毫不乱,还迅速跳下马来,把任广江都给惊住了,三弟媳的马术竟比他的还要好?
婆子见来人很有气势,心头一惊,立即看去,一看来的是个小妇人,又是一身布衣,根本不放在眼里,生气说道:“打了怎么了,我家主子可是平江府州同知的贵女千金,岂是你们几个布衣能惹得起的。”
那还真的巧了,他们还是平江府知州家的亲眷,州同知从六品的官,正是裴知州的属下。
任广江也反应过来,先前还以为是个多大的人物,结果也只是州同知的女儿,这下也不用怕了。
宋九懒得看那婆子,而是上前查看几个孩子的情况,好在几个孩子都没有受伤,她松了口气。
小团子和小圆子看到母亲过来撑腰,立即委屈起来,纷纷跑向母亲,一脸郁闷的说道:“娘,我们都很听话的,没有冲撞他们,我们是从旁边过去的,你瞧瞧,那路边草地还有咱们家马的蹄印。”
宋九岂会不知道几个孩子的性子,再说她家两孩子根本不必学马术,他们是直接御兽,连座下骑的心智都被驾驭了,又岂会乱跑乱撞呢?
那婆子一听立即反驳:“你说那马蹄印是你家马留下的,谁有证据,我们好几人都看到了,是你们的马惊到了我家的马,马车才不稳的,今个儿不说清楚给个交代,干脆直接拉去下座城池见衙门,送你们坐牢去。”
要是普通百姓那不得吓死,可是任家人岂是吓大的,便是去一趟燕北的任广江也不可能被他们三言两语拿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