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九可以明目张胆的不用做事,她正好也要养一养手,也就不吱声了。
院里人一散,杨冬花连忙入了三房屋里,宋九给她买了糖糕,杨冬花拿着糖糕,想了想还是打开准备分一半给三弟媳吃。
宋九连忙摆手,她自己也买了,只是不会拿出来,免得二嫂心头不舒服。
“你不做事呢,我其实也不计较,家里这点活,到三弟媳手上都不是事儿,你也不是要偷懒,的确你这双手要养好,毕竟以后要做绣娘呢。”
宋九还有些错愕,二嫂不计较了?
“等大嫂生了孩子,我可是计较的,必须两人分着做,跟以前一样。”
杨冬花又恢复了本性,宋九扬起唇角。
随即杨冬花又好奇戏楼里的绣帕用的什么样的好布料,也开个眼界。
宋九从包袱里拿出来,解释道:“这是城里最贵的杭绸。”
三块布放在眼前,颜色不仅好看,尤其是滑溜溜的,可不比棉粗布,杨冬花想伸手去摸又不敢摸,这得多富贵的人连个绣墩上都要铺这么好的布料。
杨冬花看了一眼饱了眼福,也就不留恋了,反正她不做绣娘,也没钱买这么好的布料,这就出去了。
城里的糖糕味道的确不错,宋九买回来的一盒也放在屋里,慢慢地吃,舍不得一口吃完。
接了绣帕的活,她就要好好绣好,不过在刺绣前,她还有一件要紧的事,那便是配制养颜方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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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里的老母鸡还有二十几只,每天都有鸡蛋捡,宋九跟婆母说想要吃两个鸡蛋,任婆子眼都没眨一下叫她私下里去捡两个就是,莫让屋里的人发现就好。
宋九捡回来两个鸡蛋回屋随即将门关上了,在鸡蛋壳的顶部小心翼翼的敲了一个小洞,将买回来的丹砂倒进去,随后用蜡封住小口,将鸡蛋放在箱盒里,箱盒旁边时常放着一盆热水取暖。
宋九做完这一切,她才开始刺绣,这双手常年劳碌,的确很粗糙,刺绣时,拿在手里的杭绸料子,她都是小心翼翼的。
抽空的时候,她给丈夫买的那匹天蓝棉布料也一并给裁剪了,剩下的布料还能做两条腰带,也免得他用旧腰带,哪日坏了,裤子都掉了。
宋九在屋里一天到晚很少出门,院里头各房家里也是井条有序的忙活着。
老天不下雨,村里人的地没办法种,但是任家是不受影响的,泉眼井涌涌不断的往外涌,不仅是水田,连旱地都可以挑水去浇。
旱地种的粗粮豆子,任家男儿个个都勤快,天没亮就下了地,天黑透了才回院里。
宋九的傻夫君也找到了事儿做,那就是给家里挑水,挑担子的事他做得好,同时也松松筋骨,反而比待在家里强太多。
这日清晨,任家院的男人们要下地了,村里却闹出事儿来,原来是村里用了数十年的水井,头一回干水了。
前几日一条细流,个个排队接水,流一夜也勉强足够,可是今日却有些不同,直接没水流出来了,这如何是好?
村里不少人大清早排队挑水的,这会儿挑着空桶回来,一个个去找村长,是不是该寻别处的水源,现在可是连河水都要流干了,地里没有灌溉的不说,人总该得喝水呢。
村长周大业见村里人都暴动起来,连忙安抚,也不知人群里谁提了一句,任家不是地里有口泉眼么,大家伙的能不能先去那儿挑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