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晓闻言冷冷道:“徐公子乃当今圣上的护卫长官,与我姐夫又是挚友。蒙他多次向送,从无差错。公子岂可如此污蔑?”徐海音冷冷的看着简季平并不作声。
简季平却仍道:“你我是未婚夫妇,你又这么美。叫为夫如何放心吗?还是为夫送你吧?”
逸然闻言气得什么似的,当着二位夫人又不好发作,脸都气白了。
简夫人知道儿子过分了。忙道:“姑娘所言极是,犬子唐突姑娘了。望姑娘莫计较他。”遂勒令简季平赔礼。
简季平仍是那样皮赖道:“错了,错了,娘子莫怪。”
东方晓强忍着告辞出来。只觉得胸中翻涌,将晚间吃的全部吐了出来。
海音无语从袖中取出一块帕子,递了过去。逸然檫了。眼中珠泪打转。海音心中越发不忍,伸手拉住逸然玉手,默默无语,胸中满是怜爱,却无只言片语。东方晓也感到了这无言中的深情,心中暖暖的,不觉红了双颊。低头抽回了玉手,压了压心中的委屈,道:“我们回去吧。”
二人一路走来竟无一言。来到馨香苑外。逸然低头道:“帕子脏了,洗净了就还你。”
徐海音呆呆的“哦。”了一声,却没有走。二人站了许久。东方晓看看天色,夜已沉了。道:“回去吧,很晚了!”海音“嗯。”了一声,仍没有动。东方晓看着他的样子,心中好甜,浅浅一笑,转身进去了。
徐海音愣愣的站了好久。低头回府。一路上想着那个男人的嘴脸,言语,心中也不知哪儿来的委屈。回到房里,看着哪儿也不对。躺下,是逸然满含委屈的泪眼;坐起来,是逸然怯生生藏于己后的身影,越发气闷。倒杯茶喝吧,那茶杯里是简季平肮脏的形态。越想越火,将那茶杯砸得粉碎。
却听门外道:“哇——海音好大的脾气啊?”
徐海音抬头却是穆青山。忙道:“这么晚了,穆兄找我有何事啊?”
穆青山笑道:“再有几日便是逸然芳辰,一时不知送她什么好。找你来商量。等了一个晚上,方听说你回来了,便跑了。岂料迎面就砸个茶杯过来。便再不好,不舍得茶吃,也不该砸吧?尚或砸个口子出来,为兄可赖着不走了,要你养活的。”
海音笑道:“那也罢了。若破了相,那里给你寻个媳妇去?”
穆青山笑云:“这个简单,只管把你娶的媳妇送来便了账了。”
海音推他一把,道:“去你的,想的倒不错,把我赔给你得了。”
青山道:“那可不行。那天急了,一茶杯把我便打死了。又拿什么寻你讨账去?”
海音笑道:“我说你还有完没完了?不然你砸我几茶杯,我也不躲,叫你砸便是了。”
青山笑了许久,方收住道:“说正经的,什么事生了这么大气?”
海音便将今晚送倩菊,遇到简季平的是细说了。
穆青山闻言气道:“什么东西,说的什么混帐话?等我去教训教训那个不知耻的东西去。”
徐海音忙扯住他道:“莫生事。”
穆青山道:“你不知道,我这个表弟手段阴狠,且诡计多端,若他看上的姑娘,便没有能逃出他魔爪的。若不叫他知道不可为,逸然会惹出大事儿的。你莫管了。”说完便气呼呼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