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泪模糊的她几乎看不清眼前的路。

有两个小混混走在楚叶面前，他们两个刚刚目睹了刚才的全部场景。

“小妹妹，我带你去找刚刚的那个女生吧。”

“我们刚刚看见她一个人往外面跑去了，你说这么晚了挺危险的，你不去看看她吗？”一个混混说道。

“那你们带我去吧。”楚叶就这么跟在两个陌生男人的后面出了校门。

在学校大门口的时候，门卫大叔还说了一句楚叶。

“同学，你去哪里 啊？这么晚了你一个女孩子不安全，就别出去了！”

“大叔，我......”楚叶刚要说话，旁边的一个男人开口了。

“叔叔，我们出去找个同学，一会儿就回来了！”男人嬉皮笑脸的说道。

大叔没有开门，一言不发的看着楚叶，等着她表态。

“大叔，我就出去一会会。马上就回来了。”楚叶顺着男人的话，说了两句。

门卫大叔摇了摇头，没说话，开了大门。

楚叶就这么跟着两个男人出了学校大门。

她跟在男人身后，来到了湖边。

冷风吹过，楚叶的脑子渐渐清醒了，她终于察觉到了危险。

“我不去了，我要回学校。”楚叶转身就要离开。

可是那两个男人哪能这么轻易地放楚叶离开。

他们两个一前一后，把楚叶堵在中间。

中间发生一些年轻男女该发生的所有事。

......

完事后，两个男人吸了一口烟，云雾吐在楚叶年轻稚嫩的脸上。

“走，我们送你回学校！”其中一个男人说道。

“怎么？还不够吗？你还要？”

“下次吧，这回时间不够了！你该回去了。”男人说道。

楚叶这会儿，像一只死了鱼一样，呆愣的躺在地上。

身上的衣服早就被脱在一边。

她忽然大声笑了，嘴角起了干皮，故意夸张的笑容，撕裂了嘴唇，血流了下来。

但是楚叶好像是感觉不到痛一样，还在拼命的笑着。

“她不会是疯了吧？”一个男人不确定的问道。

“真是晦气！沾了她不会得病吧！”另一个男人骂道。

“走！回去！”

“那就不管她了？”

“你要管，你管！我得回去了，冷的要死，谁在这儿陪她发疯啊！”

说完一个男人就走了，另一个男人在原地打转了半天，最终还是走了。

楚叶在地上，一丝不挂的躺着。

她已经丧失了活下去的希望。

她满脑子都是：“我已经不干净了......”

还有她阿妈从小就和她说的话：“女孩子这一生最重要的不是知识，不是思想。”

“女孩子啊，最珍贵的——就是她的身体！”

“要是她的身子在结婚之前脏了，被其他男人碰了，那她就不配活着，她就该去死！”

“她就该去死！”

她阿妈的话在脑子里循环播放。

楚叶在地上躺了很久很久，躺了一个晚上的时间。

她一夜无眠，她睁着眼睛看着夜色慢慢变暗，再慢慢变亮。

她轻轻的呼出了一口气，嘴边在喃喃低语。

“阿妈，我死不了该怎么办？”

“阿妈，我死不了该怎么办？”

“阿妈，我死不了该怎么办？”

最后，在天亮之前。

楚叶穿上了里衣，然后她把自己的棉衣和外裤全部扔进了垃圾桶。

她一个人赤着脚，一步步的往前走。

这时候要是有人跟着她的话，就会发现她要去的地方是京城最深的湖——福海。

在天空彻底大亮之前，楚叶来到了福海。

现在天气冷，湖面上已经结了一层厚厚的冰。

旁边立着一个木头做的牌子，上面用红笔写着：“禁止嬉戏，冰面不牢。”

楚叶看了一眼，然后不在意的往前走去。

她一步一步的往前走，可能是身体还有热气，每当她往前走一步，在她的脚面和湖面之间，偶尔会粘连在一起。

但是楚叶毫不在意，她用力撕开那层粘连，好像感受不到疼痛似的。

在她身后，一串红色的脚印留在了白净的湖面上，看起来越发的醒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