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子是你最亲近的人吗?”
他看着她,心底微涩,“算是吧。”
沈满知蹙眉,“什么叫算是?”
“人老了,偏爱儿孙辈,我恰好比较争气,就多得了一些照拂。”
沈满知神色微凝,有些话他应该没说全。
十一岁被送出国,直到修完学业之前的期间里,一直是霍家在资助,秦家可以说是对他没有任何帮助和照顾,谈不上有谁最亲近。
现如今在那么短的时间内成为圈内外众星捧月的存在,除开他本身的权势,更有老爷子态度明显的转变。
他一句“得了照拂”轻飘飘揭过了,事实却是,他不过是秦家审时度势后的最优选择。
沈满知喝了下一杯,“以前呢?”
“十一岁之前?”
秦宴风漫不经心地倒酒,“那时候有霍女士管着我。”
但也只有霍女士了。
触到年少时的回忆,沈满知摊手,“咱们这算什么,苦命鸳鸯么?”
秦宴风眸色深深地看着她,他至少还有母亲那边的外亲,但沈满知什么都没有。
他与她轻声碰杯,“算般配。”
沈满知轻笑。
他道,“最后一个问题。”
沈满知眉心微跳,有一种很微妙的预感,她没法做答。
染上微醺,夜里有些撩人的醉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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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宴风神色慢慢变得黏腻,直勾勾地看着她目不转睛。
含在嘴边呼之欲出几个字,盘旋几圈还是不敢问不出口,他神色松散,愈发温柔。
最后只剩下一句,“今天开心吗?”
沈满知直觉他想问的并不是这个,可气氛都到这儿了,她无心再猜,只是托着下巴看着他,举杯和他轻碰,笑意盈盈道,“开心啊。”
开心得都有些醉意了。
沈满知被他牵着在海边散步,微微仰头迎着风,惬意舒坦。
秦宴风接了个电话,她无心听,却还是从他的语气中听出几分冷淡来,大意是推迟工作的事。
虽已是深秋,仍有叮人的蚊虫,沈满知白皙的小腿不幸中招,鼓起指甲盖大小的疙瘩,又红又痒。
秦宴风带她寻了处空地,在附近便利店买了清凉油,半蹲在一处石阶前轻轻擦拭。
沈满知捞着长裙的手抵在膝上,低头看着他,看久了她便觉得这样的秦宴风过分温柔与乖顺。
许是醉意上头,她微微俯下身,与他靠得更近。
“你怎么就没有长歪呢?”
“嗯?”
秦宴风抬眸,撞进那双妩媚的眼睛里,离得太近,他会忍不住想亲的。
“同是天涯沦落人,我学的都是些不好的,乱七遭八的,被别人家长拿来当反面教材,你呢,学富五车、英俊帅气……你应该那些家长口中别人家的孩子吧?”
秦宴风越听越不对劲,那八个形容他的字简直就不像她能说出来的。
感情她是有点醉了吧?
他放下她的裙摆,蹲在她面前抬头,存心逗她,“你学什么不好的了?”
沈满知眼睫微垂,掰着手指算,“和家人顶嘴、逃课、打架、夜不归宿、混迹夜店、经常被请进去喝茶、考试不及格……好多啊……”
她说着,竟有些皱眉,“我这样的人……你是怎么做到这么温柔、又对我这么好的,你是不是装的?”
秦宴风握住她的手,单膝跪地贴近她,他听着心疼,又着实觉得她这样子可爱。
“是谁说自己可厉害了?”
他先是调侃,又低声温柔哄道,如数家珍,“你这样的人,小小年纪就懂得保护自己,直到现在都没什么人敢欺负你;还会唱歌、会架子鼓,会京剧,多才多艺;尊老爱幼,爱憎分明,又那么聪明漂亮,谁会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