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浴室里出来就看到门口椅子上放的干净睡袍。
沈满知视线微凝,擦着头发的毛巾按在脸上呼了一口气。
客厅没人,但有一件湿漉漉的外套搭在沙发的扶手处,楼上就只剩卧室,他总不可能去她的床上,指定是走了。
她倚在门边慢吞吞地把头发擦干不再滴水,这次才换上睡袍上楼。
阁楼没人,她一头扎进被子里,揽过粉色兔子公仔就睡过去了。
秦宴风穿着单薄的衬衣,站在楼道的窗户口处点了根烟,寒风直往里灌,体温在浴室开始上升,一直降不下来。
烟雾缭绕,他散了会儿味儿,浑身的气场忽变,眯着眼狠狠咬了一口烟蒂,走回去开门。
浴室没人,他沿着台阶往楼上走,垂睫慢条斯理地解开手上的腕表,眼底的情绪又沉又暗。
秦宴风刚解下的手表落在掌心收拢,脚步停住,沈满知整个脑袋都埋进被子里,公仔被她抱在怀里睡得十分香甜。
他眉梢微动,突然没了撕破禁欲后的野性,身上的松弛感顿现。
算了。
来日方长。
沈满知直接睡到了第二天,腰背有些疼痛。
她翻身起床下楼,洗了澡喝了点水才想起台面上的手机。
京末给她打了两通电话。
还有昨晚上秦宴风的,她手机习惯性静音,全没听到。
沈满知靠在岛台边喝水,回拨给京末,“什么事?”
“来趟京尾吧,司佲要和你有话要谈。”
沈满知咬住舌尖,确定自己没听错,“好。”
司佲从来不会主动联系她,向来都是发密件,或者通过京末联系她。
沈满知突然想起什么,偏头看了眼沙发扶手处,昨晚那件外套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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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就是说秦宴风昨晚没走,是她睡着后,他又回来了一趟带走了衣服。
沈满知垂眸掩去几分情绪,上楼换衣服出门。
“我还以为他亲自过来了。”
沈满知含着糖靠在五楼贵宾室门口。
京末手里拿着笔记本走进去,调侃道,“他怎么会屈尊降贵,是语音通话。”
是了,都不愿意视频。
京末还是想不明白,司佲在傲娇个什么劲儿,和她视频通话就敞开胸怀,能骂她骂得狗血淋头,到了沈满知这边,连联系方式都不愿意给一个。
沈满知跟着上去,坐在第一排,摊开京末递给她的,盖有粼江内部印章的绝密文件。
电脑连接对方的语音后,京末便离开了。
“夏如宾的资料你看看。”
司佲的声音向来都带着不可高攀的清冷感,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住在山上的神仙,实则危险至极。
她向来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