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满知随意转了会儿,然后去外面的观景台静坐了很久,接近凌晨除了大厅会有不休眠的年轻男女和娱乐会场的玩家们,外面已经没什么人了。
微弱的光线下她沿着甲板往外围走,找到一处下底层的阶梯,两分钟后,一艘小巧的游艇悄无声息的停在海面上,上面的红点亮了三次后她撩起绷着腿的裙子跳上去。
沈满知在后面坐下,身边是准备好的衣服,她拿着卫衣往头上套。
前面传来男人的声音,“人被接走送东区警察局了。”
她撸了一把头发干净利落的扎了个马尾,“让人好好守着,通知一下陈局顺着刘牧的线索查一下槐城这一段时间的禁、du情况。”
“后面的事我们不管吗?”
“嗯,有其他要做的事。”卫衣有些长,沈满知把袖子挽了两转,下面长都到她大腿一半了,“你在哪儿拿的衣服?”
男人沉默了会儿,“昨天才买的,还没穿呢。”
男装!贼贵!要不是为了给她换装,他也不愿意给她呢。
她听出男人语气里的几分委屈,“……陪我去个地方。”
凌晨两点。
沈满知穿着一身黑色运动服带着魁梧男人出现在槐城旧街一处地下拳馆。
紧张刺激的拳击声、叫喊声从擂台传来,沈满知绕了道,撩开棉麻彩布进入房间。
屋里烟雾缭绕,众人围着一圈玩牌,丝毫没注意有人进来。
直到烟灰缸猛地砸在牌桌上,众人才起开身,看向肇事者。
沈满知退到一边,看向牌桌边拎起棒球棍的黄毛男人,还没挥起来,就被魁梧男人掀翻的牌桌扣在胸口摔倒在地。
“他妈的!”黄毛撑在地上,看着轻而易举掀开桌的男人,指使身边的人,“愣着干嘛?给我打!”
单纯来玩的人早已逃出房间,剩下几个打手反应过来,徒手上前想把人捉住,哪知根本不是魁梧男人的对手。
沈满知靠着门槛,看着外面带花臂的寸头男人拎着家伙走过来,带了十几个人。
“我当是谁来闹事呢,”花臂男人把手里的铁棍在地上绕了一圈,在离女人一米处停下,上下打量着,“知会一声的事,哪需要你亲自过来动手?”
“你不讲信用。”沈满知听着里面的动静侧了侧身,看着黄毛男人被压在地上,头被踩着死死地贴在地上动弹不得。
花臂男仰头笑出声来,“这不是今天才赶回来嘛,正巧碰上你……”
沈满知蹲下身抓起黄毛的头发让他仰起头来,眼神狠戾,“是谁让你去找东区茗馆的麻烦?”
黄毛男人吐出嘴里的血,眉眼凶狠,“老子叫人弄死你!”
看到门口的花臂男像看到救星,叫喊道,“老板,救我!”
“啧,”花臂男踱步进来,用铁棍抵在黄毛下巴,“好好说话,指不定她会先弄死你。”
魁梧男人用力下压,黄毛惨叫出声,哆哆嗦嗦道,“有人给我钱,让我叫人去那里闹事……我想着钱多,就动了手……啊嗷嗷啊!”
黄毛男人的手被硬生生掰折,地上湿了一片。
“是惹茗馆的麻烦,还是某个人的麻烦?”
“茗馆!茗馆!”黄毛男人这下一点也不敢漏说,“他说给茗馆老板一点教训……那天晚上过去的时候刚好遇上,就……就动了手……”
沈满知敛眉,是嘉哥替她挡下了,她手腕下压,声音低沉,“那个人是谁?”
“我不知道啊啊啊啊,我不知道……”黄毛蜷曲着身子想缓解一下手的疼,嘴里含糊着说不清话。
沈满知站起身,扯掉手上的黑色手套,看向花臂男,神色淡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