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延召又在屋中找寻了一圈,根据炕上的灰尘,确定有人进来休息过。结合大妈所讲的,应是此女无疑,恐怕此女也料想不到自己这么快便被人查到行踪,如此走的必然匆忙,不可能一点东西都不遗留下来。
他出了屋子,叫过来几名士卒,说道:“叫几个人来,这里里外外都仔细搜查几遍。”
士卒们称是,都各自忙活去了。孙延召猜的没错,只一会的功夫,便有士卒在一棵树下发现了新翻土的痕迹。
孙延召过来下令翻开,就见土里埋着一段绳索和一个黑色的包袱皮。这想必就是昨日乌素所可见过的黑影了吧。
他遣散了士卒,自己打开包袱皮的结,只见里面装着一套浅蓝色女子所穿的衣衫和几个从未见过的机巧物件。他拿起衣衫轻轻嗅了嗅。这香气他认得,不就是前几日白雾中那股好闻的清香。
原来如此!此时他已确认了此女的来历,看来是一路追过来的,如此那笔旧账倒要算一算了,他更要决心把此女给挖出来。
而干海东那边也终于挣脱开了大妈们的魔掌,过来蹲下查看。
孙延召说道:“这应该是她准备换的衣物。”
干海东说道:“埋在土里的,看来走的匆忙带不走了。”
“嗯,她此时应还没换衣裳,”孙延召说道,“穿的还是来时的黑衣,这大白天又能往哪里藏。”
“那现在咱们该怎么办?”
“先派一队人以这屋子为中心向外排查,一尺一寸都不能放过,以防她藏在附近没有走远。她既没换衣裳,白天难免被人瞧见,再派一队人向周边的街坊邻居询问,他们或许看见过穿着很奇怪的人。”
“好,我这就去安排,那咱们之后去哪?”
“哪里也不去,先回作战指挥室等待消息。”所谓的作战指挥室就是干海东的小衙门,正厅中的木板上,挂着一张大型的军镇地图。
孙延召拿起笔来,在方才所找到的屋子上画了一个X。此间废屋在城的东南方,而他们三人则住在西北边,两地离的比较远。他猜测这此女应不知三人的住处,也一定程度上说明其在城内没有内应。
不一会工夫便有士卒回报,根据他们的走访调查,一共从十七位街邻的口中得知,他们都曾见过一个穿的很奇怪,看上去个子矮小,低着头走的很快的人。他们的描述相差不大,看来就是此女了。
孙延召又把这十七位街邻所看见的地点在大地图上一一标识。最终在海子巷附近失去了目击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