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喝醉酒总是会止不住的说话,把自己骄傲的、遗憾的、痛苦的事情说出了,给知心的人透露出来,排解心中压抑的情感,这些心里话张元梁谁都没有说过,因为他不想让自家兄弟看出自己软弱,多少辛苦事都只能默默隐藏在心中。
今天也是第一次在人前说了这些话,自己也确实把这杏蕙兰当成自己人。
杏蕙兰本来还想着如何把话题往自己身上引,那样就可以顺水推舟求张元梁替自己办事。
可是看到张元梁这些年来如此不易,万万没有想到他能经历这些事,小小年纪又有如此成绩,心中也是崇拜。
看着张元梁有些伤感,杏蕙兰给他倒了杯酒,笑着递给他。
安慰道:“大人小小年纪经此磨难,又有如此成绩以后必成大器。”
张元梁接过酒杯一饮而尽,好似刚才的述说的苦难就是自己的下酒菜一般。
擦了擦嘴巴:“蕙兰说笑了,现在世道如此之乱,我们这些当兵的哪天死了都不知道,何谈以后?”
看着有些悲观的张元梁,杏蕙兰也是母爱泛滥,各种安慰,她越是如此,张元梁好像找到一个宣泄口述说的这些不如意。
“你别看我表面光鲜,在这乱世之中我也是如履薄冰,前些天还被险些刺杀,好好喔机灵在他们进房的时候被我发现,在他们留下下手之时,我突然出击打他们措手不及,好在我功夫了得,和他们大战三百回合,才将他们诛杀。”
“不过他们仗着人手众多,趁我不备偷袭我,还好被我化解。”
“要不是我命大估计就遇不到姑娘了。”
张元梁说着还要把衣服解开,让杏蕙兰看看自己后腰上的伤口,看着那狰狞的疤痕杏蕙兰才知道这个小男人如此不易,心中的爱慕之情充斥着整个心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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杏蕙兰也曾听闻张元梁被刺杀,外面都传总旗大人毫发无损把歹徒拿下,但是没想到情况如此危急。
“到底是谁这么大的胆子,敢刺杀大人,就是不要命了”杏蕙兰颤抖着摸着那道疤痕,想着这到时候张元梁与歹人打斗的情况。
“疼嘛?”
“说不疼是假的,上药的痛苦都提醒着我自己要变的强大,再也不会任人欺辱,一个小小土匪竟敢如此!”
杏蕙兰也附和着,毕竟她也对这些土匪深恶痛绝。
“大疤脸有没有听说过?”张元梁随口一问。
杏蕙兰听到这个名字整个人一愣,手上的动作也慢了一下,突然一个驱狼御虎的计划在心中产生。
“大人,奴家一个妇道人家好像没有听过,就是他要害大人吗?”
“对,就是他,你可别小看这个土匪,手底下可有百十号亡命徒,很不好惹,我也是无辜被他盯上了,前天回还被他的手下跟踪。”
张元梁说到气愤处还用手拍了拍桌子来发泄,杏蕙兰面色古怪,眼睛里满是狡黠,用手握住张元梁刚才拍桌子的手,轻轻抚摸表示心疼。
“大人,他如此欺人太甚,不把他剿灭?”
“啊,这个,这大疤脸势大,我百户所兵丁缺乏训练,兵力不足,剿灭这土匪还需要从长计议。”张元梁有些尴尬想逃避这个问题。
“我今天看大人带的兵丁回来,个个精神饱满,训练有素,整个大明都不一定有大人带的兵好。”
张元梁今天进城装了个大的,没想到现在回旋镖扎到了自己,一时间也想不出什么借口反驳。
“难道大人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