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成坤原本对郁知嫁给孟齐铭这件事稳操胜券。
因为中间人说了,经各种路子介绍给孟齐铭的人里,郁知是长得最好看的。
要不是看过郁知的体检报告,中间人都不相信郁知只是一个beta。
孟齐铭这人极其好色,郁知既然占了最字,这份好事自然会落到他们手里。
可是小半个月过去,孟齐铭都没表态,郁成坤的心越来越不踏实。
直到今天,催债的又一次找上门。
郁成坤哪有钱给他们,挨了打也掏不出一分来。
催债的便像强盗一样洗劫家里值钱的物件,还抢了郁成坤和王佳敏的手机,不准他们报警。
眼看最值钱的古董花瓶也要被催债的拿走,郁成坤冲上去一把抢过抱在怀里,蜷在地上,任他们怎么拳打脚踢也不松手。
王佳敏被一个壮汉拽着无法上前帮忙,哭得妆面全花,狼狈不堪。
父母在客厅挨打受骂,平日最受疼爱的小儿子躲在房间衣柜里瑟瑟发抖,双手死死捂住后脖的抑制贴,两眼惊惧,脸色惨白。
心里想的全是:我是s级omega,我不能让信息素泄露,否则楼下那群凶神恶煞的男人会闻着味儿上来强奸我,再把我卖到鸭店去接客。
郁成坤被揍得意识模糊的时候,警察闯进来了。
催债的被警察制服,家中值钱物件免遭洗劫,郁成坤本人也捡回一条命。
是郁知报的警。
郁知打工回来,注意到院子外停了一辆陌生的面包车,房子里面时不时传来一些异响,还有女人的哭喊声。
郁知感觉情况不对,偷偷跑落地窗外看了眼。果然,催债的又来了,情况比之前几次都更糟,郁成坤眼瞅着快被打死了。
警察走后,王佳敏要叫120送郁成坤去医院,被郁成坤厉声呵止:“打什么120!难道不要钱吗?败家娘们儿,都什么时候了还想着叫120!”
王佳敏擦擦眼泪,看着郁成坤那张被揍成猪头的脸,担忧道:“可是老公你这一身伤总要看医生啊。”
郁成坤不耐道:“看个屁的医生,你去,找药箱给我擦点碘伏。”
王佳敏还想劝两句,被郁成坤一蹬,又碍于信息素的压迫,不敢再吱声,起身找药箱去了。
郁知冷眼瞧着这一地狼藉,事不关己问了郁成坤一句:“你到底欠了多少外债?”
郁成坤好像全然忘了刚才是谁报警救了他一命,对郁知轻蔑一笑:“怎么?想替你老子还啊?”
“不是每次都有人替你报警。”郁知淡声说。
郁成坤抽了两张卫生纸擦脸上的血迹,默了默,说:“我又没钱还,我能怎么办。”
郁知盯着被郁成坤死死护住的古董花瓶:“这不是钱?”再打量客厅,“这栋房子不是钱?”
“房子早抵押出去了。”郁成坤痛得“嘶”了一声,“就剩这几个古董值钱了,我难道不留着傍身吗?”
这栋老洋房是留下来的祖产,目前市价郁知不清楚,几千万肯定有的,郁成坤抵押了房子、卖了车子都不够还债,他手里那两家小公司哪有这么大的流水。
郁知稍一琢磨心里就有了数。
“你又去赌了。”
在郁知小的时候,郁成坤就因为赌博负债过。
郁知母亲整日缠绵病榻也不忘帮丈夫筹钱,四处托关系找朋友周转,终于勉强补上公司账目的亏空,救了郁成坤一次。
郁成坤事后跪在妻子病床前,立誓绝不再赌。
郁知年纪尚小,以为男人下跪便是真心悔过。
几个月后,母亲去世,王佳敏马上做了新的郁太太。
郁知那时明白了,什么男儿膝下有黄金,不过是男人抬高自己的说辞,根本一文不值。
郁成坤后背僵直,满眼忌惮看向郁知:“你胡说什么!”
他欠赌债的事情连王佳敏都不知道,郁知又是从何知晓的?
先有期待才有失望,郁知对生父早没了期待,对他又沾上赌的事情也觉得理所当然。
本就是个烂人,什么烂事做不得。
郁知收回视线,不与烂人多言,径直往上楼走。
“郁知你站住!”
倒是郁成坤在身后不依不饶,咬牙切齿威胁:“你敢说出去,老子打不死你!”
郁知轻呵一声,头也没回一下。
beta感受不到alpha的信息素,不像omega,能轻易被alpha威慑。
王佳敏找到药箱回来,见郁成坤怒目瞪着楼上,顺着视线看过去,只瞥见郁知的一抹背影,拐入走廊就消失了。
“他又怎么惹你生气了?”王佳敏见怪不怪地问。
郁成坤没回答,走回沙发坐下,青一块紫一块的脸黑如锅底,瞧着煞气冲天。
“孟齐铭那边还没消息?”
郁成坤一个眼神压过去,王佳敏吓得手抖了抖。
她打开药箱,小心翼翼地回话:“还、还没,再等两天肯定……啊!”
话没说完,郁成坤抬手就把药箱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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玻璃瓶打翻在地,棕褐色的碘伏倒了一地,王佳敏惊恐尖叫。
等回过神来,王佳敏被alpha的信息素压得双腿发软,差点给郁成坤跪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