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你一开始就没安好心,你把这个功劳让给景隆就是想拖他下水。”
“我李文忠遇人不淑,果然还是看错了你这个表弟。”
“我没安好心,如果不是我一直护着二丫头,光凭你在战场上丧师辱国这一条,你们老李家一大家人早就去地底下见列祖列宗,哪还能有今日这般风光?”
朱樉这话说的大义凛然,事实上他的心里有些打鼓,如果不是他的出现产生了蝴蝶效应,让察罕帖木儿这个最大的变数活了下来。
徐达和常遇春率领的明军北伐会跟历史上一样势如破竹,李文忠也不至于破了他的不败金身。
出于内心的愧疚,朱樉才会把生擒敌酋的盖世奇功让给了李景隆。
结果听在李文忠的耳朵里,朱樉的口气却如同施舍一般。
“大丈夫不受嗟来之食,明日我便上奏陛下,让陛下收回成命。这个冠军侯,我们老李家高攀不起。”
李文忠很有骨气的一番话,听的朱樉哈哈大笑。
“在献俘大典之后,老头子领着太子和文武百官去昭告了天地。这个冠军侯,你老李家都吃到肚子里去就差拉出来了,还跟我说这是嗟来之食?”
李文忠老脸一红,“那又如何?你以为给点蝇头小利就能收买人心了吗?”
朱樉没有跟他斗嘴的闲心,而是接着说道:“你和文英哥这辈子当到国公就到头了,死后追封一个民王的虚衔对你们二人来说,食之无味,弃之可惜如同鸡肋一般。”
李文忠不得不承认,朱樉这一番话说的很有道理。
但是他的心里还有一些小疙瘩,那就是李文忠才三十多岁,他现在还不想上朱樉这一条贼船。
尤其是在太子健在的情况下,秦王这条贼船可以说连半点前途都没有。
“我承了你的情,日后自会报答。今日已经够晚了,我劝你还是早些打道回府吧。”
李文忠第三次对朱樉下了逐客令。
“保儿哥,在驴儿哥出事不久后,你当年镇守在严州,家中私藏了一位姓韩的名妓。被杨宪手下的密探报告给了老头子,老头子大怒下令将你抓到京城问罪。”
“你听到了消息,整日在家中担惊受怕。你手下的儒士赵伯宗和宋如章奉劝你早做打算,结果在二人的怂恿之下,你私底下派人去往杭州联络张士诚。”
“为了向张士诚纳一份投名状,你亲笔写下了一封降书交给了张士诚的使者。结果没想到老头子派来的特使隔天就到了严州,你害怕叛降一事东窗事发,又下令手下人将唯一知情的赵伯宗和宋如章二人灭口。”
“为了害怕被人看出来,你特意让手下把赵、宋二人的死,伪造成了意外落水的假象。”
“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你派去灭口的那个人是你手底下的副将袁洪。”
李文忠睁大着眼睛,一副见了鬼的表情。
如果李文忠来自后世,一定会跳来大喊一声:“是哪个王八蛋在老子身上装了监控摄像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