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说的话,李景隆算是理解了,紧接着他说出了两句很欠打的话。
“父亲的膝下两个儿子,我姨娘还怀上了一个,将来孙子满堂,这一成干股的分红,是不是有些不够分啊?”
“不行,我得找表叔再要两成干股去。”
这番言论让李文忠哭笑不得,“你以为是菜市场买菜?还允许你讨价还价。”
随即他脸色一黑,警告起李景隆。
“你徐伯父一门三位王妃,也只拿不过一成干股。”
“你可不要不知好歹,给老夫捅出篓子来。”
父亲刻意抬高徐家,让李景隆有些不服气:“我们老李家一门两公一侯,比起他徐家差在哪里了?”
李景隆说的另一人,正是他的亲爷爷,开国六公爵里的第七位公爵——另一位曹国公、驸马都尉李贞。
“你爷爷年老体衰,早已不问世事多年。”
“现在住在宫中,严格来说你爷爷应该算是朱家的长辈。”
“你这倒霉孩子,怎么又把你爷爷算进去了?”
这个儿子表面精明,实则骄傲自大。
李文忠经常为此感到头疼,他面色严肃地说道:“老夫和你爷爷一生行事低调,做人小心谨慎。”
“你这不成器的东西是一点没遗传到,将来我李家的富贵可别折在了你的手上。”
父亲语重心长的告诫,李景隆是一点没放在心上,反而自信满满地说。
“父亲大人放心,老李家会在儿子手上发扬光大。”
李文忠脸上没有半分喜色,心底反而升起了一丝愁云。
“老话说得好,一代亲二代表,三代四代就拉倒。”
“这天威难测,这天心何尝不是更难揣测。”
见到李景隆没听进去半点,李文忠叹了口气,便不再言语。
秦王府的书房里,朱樉斜靠在椅子上,翘起了二郎腿,手上拎着一沓厚厚的银票。
翻来覆去地数了几遍,他的眉头越皱越深。
“数目不对,除去李府还没送来的七万四千两,怎么只有十六万一千六百一十二两?”
“还有两千两银票,被哪个狗东西贪污了?”
朱樉数了几遍,发现账目不对,莫名其妙地少了两千两。
埋在故纸堆里的刘伯温,头也不抬地说道:“听双公公说,殿下不是塞给了刘姑娘两千两吗?”
想起上次穷大方的行为,朱樉后悔地直掐大腿。
“那个小娘皮的大胯是金子做的,还是镶玉的,就捏了那么一把。”
“两千两银子没了,我真是亏到姥姥家了。”
这番粗鄙不堪的话语,听得刘伯温这个大文人直皱眉头。
“俗话说千金难买美人笑,美人一笑值千金。”
刘伯温的说法,让朱樉嗤之以鼻,一千金看她一笑,这不是有大病吗?
让秦淮河上的花魁排着队,给我吹箫弄玉不香吗?
他嘿嘿一笑,开始对这个刘莫邪的身份好奇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