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老六，别不识好歹！”他气急败坏地喊道。

吴老六抬起头来，冷冷地看了余姚一眼，然后猛地吐了一口浓痰，正好落在余姚的脚边。

这一举动让余姚更加愤怒，他瞪大了眼睛，气得浑身发抖。

“放肆！来人啊，给我大刑伺候！老虎不发威，你是不知道马王爷有几只眼！”他怒吼道。

狄仁杰连忙摆手阻止：“余大人，还请息怒。我们还有其他办法可以让他招供。”

他转头看向吴老六，眼中闪过一丝威严：“既然你不愿意回答我的问题，那我就换一种方式来问你。”说完，狄仁杰开始思考如何突破吴老六的心理防线。

“吴老六，你今年多大了？”狄仁杰面色平静地看着眼前被绑着的男人，语气平淡地问道。

“四十有六。”许是狄仁杰一直问话，吴老六感觉有些烦了，又或许是他觉得这个问题没什么好隐瞒的，可以回答，于是他开口道。

狄仁杰点了点头，继续问道：“四十有六，不小了啊，古人云三十而立，四十而不惑，五十而知天命，你这都快到知天命的年纪了，在吴府当差多久了？”

吴老六听到狄仁杰的话后，眼中闪过一丝追忆之色，然后缓缓说道：“二十多年了。”

狄仁杰笑了笑，接着问道：“可有妻儿？”

“有一发妻，也在吴府当差，有一子，在吴少爷手下当差。”吴老六说到自己的妻儿时，脸上不自觉地露出了笑容。

狄仁杰见状，笑着点了点头，然后再次问道：“你在吴府当差这么多年，你认为吴德昌是个什么样的人？”

吴老六犹豫了一下，然后才说道：“吴大人勤政爱民。”

狄仁杰点了点头，然后突然问道：“那你觉得，吴德昌会想办法救你吗？”

吴老六没有答话。

“吴德昌为何会派你来追杀南泼？”狄仁杰继续问道。

见又谈论到南泼，吴老六又闭上了嘴。

狄仁杰也不在意，而是继续说道：“吴德昌是不是个勤政爱民的人，我不知道，但他一定是个惜命，惜官的人。”

“哦，何以见得？”余姚见吴老六不搭话，就接过话茬说道。

“这吴德昌害怕丢官，派人追杀南泼，不是显而易见吗。而且从他追杀南泼来看，此人定是个多疑，薄情寡义之人。”狄仁杰说道。

“大人如何得知？”余姚问道。

“一个清正廉洁、奉公守法的官员，岂会因为自己的私欲而对他人赶尽杀绝呢？

他既然如此在意官位，自然也不会轻易放弃。而他对南泼的追杀，更是显示出他的多疑和薄情寡义。这样的人，不配为官！”狄仁杰言辞激烈地说道。

“大人所言甚是。”余姚附和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