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烨尘此话一出,周围的空气仿佛冻结了一般,纷纷发出一声声清浅的唏嘘声。
“哎!这不是那个嗜杀成性的摄政王吗?听说他不近女色,凡是爬过他床的丫鬟,全都被他挖眼剁掉手脚做成了人彘了,恐怕这狐员外家的小公子,今天危险了。”
“你可别这么说,许是摄政王只是不喜女色,却偏爱这俊美少年郎呢?”
“非也,非也,也有人有过这样的想法儿,想要凭着自己的姿色一跃成为摄政王的枕边儿人,可……哎……”
“那手段,只比对待女子有过之而无不及。所以这么多年,摄政王府内再也没人敢生出半分心思了。”
“不过,也有传言,摄政王一年前突然亲自前往各地寻人,据说是那人偷走了摄政王最珍贵的东西。哎!也不知道谁这么大胆,居然敢偷摄政王的东西,这不是找死吗?”
众人的小声议论丝毫没有影响到狐烨尘那继续犯花痴的模样。
他甚至还因为久久没有得到马上人的回应,焦急的快步上前,想要蹬上马鞍,同眼前人同乘一匹,交流一下感情。
只是狐烨尘刚刚往前走了两步,脖颈上就被一柄冰凉的刀刃所挟持。
“站住!摄政王在此,不知死活的东西,还不赶紧退下!”
狐烨尘身子猛然一颤,脚步顿时僵愣在了原地。
他嬉笑着看向那拿着长刀的人,轻声的打着商量。
“嘿!嘿嘿!那个……大……大大大……大哥,您小心着点,刀……刀刀刀刀刀……刀剑无眼呀,莫……莫莫莫莫莫伤了人呀!”
侍卫不为所动,还反倒将刀刃更靠近了狐烨尘的脖颈几分。
吓的狐烨尘赶紧立正站好,收起了脸上的嬉笑之意,可怜巴巴的仰起了头。
马上的人嘴角一阵抽搐,却强忍住了那浑身要汹涌而出的喜意,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淡无波,甚至有些冷淡。
“结巴?”
一声疑问,瞬间打破了狐烨尘好不容易营造出来的可怜样儿,愤恼的反驳。
“你你你你你……你才是结巴呢?你全家都都都都都是结巴!”
怒怼了摄政王后,狐烨尘又不甘心的抬起了脚,狠狠的跺在了那侍卫的脚面上。
“哼!不去就不去,小爷还不稀罕了呢?爱娶不娶,大不了,小爷就娶个媳妇儿,给我那便宜老爹传个宗,接个代。”
狐烨尘此话一出,头顶顿时传来一声咬着牙,压抑的怒喝声。
“你敢!”
只是这两个字出声,周围还围观的众人霎时感觉到一股无形的压力和冷意,纷纷的瑟缩着抱紧了肩膀。
“完了完了!今天恐怕不只这小公子要死了,我们也在劫难逃了!”
“要死了,要死了,我还没有娶媳妇儿呢?这不是亏大了吗?你说说这狐家小公子,你惹谁不好,你为什么偏偏惹摄政王呀?”
“人家犯错都是株连九族,我们这可倒好,连路过的都被株连了,呜呜呜……”
“那个……那个啥,我们要不要先求饶呀?”
有人小声的提议,但很快被否决。
“不,不行,千万不行!不出声会死,但出声,只会死的更快!”
“只希望摄政王能大发慈悲,看在我们只是路过的份儿上,给我们留个全尸吧?”
所有人,包括摄政王身边的护卫,似乎早都已经预见到了狐烨尘的结局。
他们甚至已经将手掌放到了刀柄上,只待到摄政王一声令下,他们便将眼前这个不知死活的人乱刀砍死。
可这次,摄政王出乎所有人的预料,居然还有心和狐烨尘闲聊上了。
“怕疼吗?”
狐烨尘不明所以,见眼前的路又被护卫们封住,便也只能不情不愿的点了点头。
遂又想到了什么,又坚定地摇了摇头:“不怕,男子汉,大丈夫,疼点怕什么?”
摄政王手抵着唇瓣,似是十分满意狐烨尘的回答,又垂眸问了一句,“怕苦怕累吗?”
狐烨尘有些不解,但为了自己未来的幸福生活,到底还是小声的问了一句。
“怎么?你家是缺练兵的靶子吗?”
摄政王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