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造孽呀!当真是孽缘呀!早知道这样,当初就应该任由那个小畜生死在那里,哪儿还会有这么些糟心的事儿呀!”
夜修染面露不忍,转过头,费力的抬起手,想要拂一拂夜夫人鬓间的白发。
“母亲,孩儿不孝,让您费心了!若有来世,孩儿一定尽孝膝前,再也不让母亲操心!”
莫名其妙的说了一些话,夜修染的手臂再也支撑不住,完全脱力的垂了下来。
还不等夜夫人想明白夜修染这突然的转变,他就又变成之前那样冷漠,就好像刚刚的一切都只是夜夫人的一场幻觉。
“母亲,你走吧!以后你们不必再来我这个院子,就当我死了吧!”
“修染……”夜夫人不甘心的还想出声劝说,就见夜修染直接闭上了双眼,一副拒绝交谈的模样。
夜夫人无奈,只好无奈的叹了口气,一步三回头的离开了夜修染的院子。
待到夜夫人离开,夜修染这才侧头看了一眼刚刚从夜夫人头上拔下来的簪子,嘴角勾起一抹得逞的笑。
第二日一大早,夜将军府内的各个院子早早就忙碌了起来。
就连夜修染这一直不允许旁人进入的院子,也都被丫鬟们布置了一番,好生喜气。
夜修染一早醒来,就在屋内发了好大的脾气,嫌弃外面的动静扰了他的睡眠。
见此情形,所有的丫鬟小厮都尽可能避免了来到这处院子。
即使不得不来的,也都绕着他的房门好远。
而此时,夜修染拿着手中的簪子在手心手腕处划出一道道伤痕。
用疼痛抵抗着软筋散带给他的虚弱无力。
身体的大量失血虽会让他显得十分虚弱,但同时也减轻了软筋散对他的作用。
就像现在,他已经能靠着自己的力量缓缓地坐起身子,一步一步的朝着一旁的柜子走去。
虽然整段路程十分艰难,好在他终于顺利的来到了柜子前,拿出了柜子里他想要的东西。
他走到没人守着的窗口,小心的打开窗子,将手中的信号弹放出,在那处留下他们特有的标记。
随后,他又像没事儿人一样,艰难的挪回床榻,继续躺尸。
夜婉凝的喜骄早已出了夜府,想必此刻已经在进宫的路上。
桁樾一日娶三妻,一时间风光无两,所有人话里话外都在将这件事当成一段佳话在谈论。
只有桁樾此刻一身龙纹喜袍,脸上却看不到一点喜色。
他紧蹙着眉头,心事极重,还带着明显的不耐烦。
“张德福,宸樾苑那边都安排好了吗?”
“皇上放心吧,都已经交代清楚了,宸樾苑那边最近严防死守,保证小公子听不到半点风声。”
“那就好!张德福,让人照顾好小宸,不要亏了他,短了他的,一应用品,全都要给他送最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