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嘿嘿!血,好多血,他在切肉肉玩儿,他把刀子捅进了肚皮里!”
“砰!像切开大西瓜一样!”
桁稷生动的比划着动作,虽没有像桁天宝一样指名道姓,但指认的目标明确,并将星重整个被虐杀的过程全都描述了一遍。
“不,不是我,我一个小孩子,怎么可能杀得了一个大人,你胡说!”
“住口!”桁樾一声大喝,看着二人明里暗里的互相指认,倒也没有了耐心。
“孤不管是你们谁杀了星重,你们……都要死!”
刻意被咬重的“死”字,顿时惊得二人身上一层冷汗,桁天宝更是不顾形象的坐在地上嚎啕大哭起来。
“父王,父王你快来呀!有人要杀天宝,天宝要死了,呜呜呜……”
“哦哦哦……好玩儿,好玩儿!”
一个哭,一个笑,直吵得桁樾头疼。
他不耐烦的提起长剑,剑起,刚要落下,就被门口的一声急促的怒喝声打断。
“住手!桁樾,不要伤害天宝!”
太后在杨都的搀扶下,快步的跑进密牢,甚至钗寰都已经有些凌乱,她都没有任何停歇。
紧随其后,桁康德和衡王妃也跟着跑了进来。
桁康德一进门就出声质问:“皇上,事情还没有调查清楚,皇上怎么能私下处置我儿。”
桁樾侧眸,冰冷的眼神一一扫过在场的众人。
“星重死了,他二人在场,孤不觉得还有什么需要调查的,杀人偿命,孤定要替星重讨个公道!”
“不是,皇上,此事儿与桁稷无关,他已经疯了,又怎么可能跑进宫里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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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桁天宝,是桁天宝杀了星重,冤有头,债有主,请皇上饶我儿一命呀!”
趁着此事儿还未有定论,衡王妃抢占先机,“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泣声哀求着。
“衡王妃,你在胡言乱语些什么?天宝他只是一个孩子,他又怎么可能杀了星重那么一个大活人,更何况……”
话说到此,太后突然噤声,面上露出为难之色。
她总不能告诉别人,星重是她安排在桁樾身边的,只是为了用星重来掌控桁樾吧。
桁樾看到太后吃瘪,满意的勾唇一笑。
这种有苦难言的憋屈,太后也真的应该好好感受感受了。
“太后娘娘,我有证据!这是我从桁天宝房间搜出来的从府医那里开的未用完的安眠的药。”
“他将这药偷偷下到了星重的吃食里,这才能让他有了得手的机会。”
“一个小孩子杀一个大人或许不容易,但是一个小孩子,杀一个昏死过去的大人,那就没有什么不容易的!”
“太后娘娘若是不信,完全可以让人搜一下桁天宝的身上,定然还有未来得及处理掉的盛药的瓷瓶。”
衡王妃说的言辞凿凿,有理有据,倒也真的增加了几分此事儿的真实性。
见众人纷纷将目光投向自己,桁天宝顿时有些慌了,梗着脖子替自己辩解着,面上还带着几分得意。
“怎么可能?那瓷瓶我早都已经扔到湖里了,我身上根本就不可能再有瓷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