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张太医赶紧上前,仔细查看了夜玉宸的情况,随后取出银针,有序的在夜玉宸的身上刺了几下。
“噗!”一口池水骤然被夜玉宸吐了出来,原本紧闭的双眸也慢慢的裂开了一条缝隙。
“小宸,太好了,你没事儿太好了!你要吓死我了!”
桁樾上前,激动的一把将夜玉宸揽进了怀中。
就在刚刚,他甚至都以为自己要失去这个带给他快乐的人了。
夜玉宸也同样紧张的抓住桁樾的衣襟,委屈的窝在桁樾的怀里隐忍的哭泣着。
似乎还没有从刚才即将死亡的恐惧中回过神来。
“好了,不哭,不哭了,都怪我,我不该将你一个人留在池子里!”
桁樾的心中满是自责,双手不停的在夜玉宸的后背上轻轻地拍抚着。
等着夜玉宸发泄了一会儿之后,他才抱起夜玉宸,快步的走回寝殿。
当天夜里,夜玉宸就因惊吓和呛水发起了高热,一整晚,他都不停的发着呓语。
一会儿急迫,一会儿又染着委屈的哭腔儿。
“桁……桁樾,快跑!”
“阿兄,宸儿想家了!”
“腿,我的腿,不要……为什么?为什么我还是站不起来?”
“救……救命!”
夜玉宸就像溺水的人一般,失焦的双眸瞪得大大的,呼吸急促的倒着气,却总是出气多,进气少,憋得满脸通红。
“小宸,没事儿,你安全了!乖!不怕,都会好的,孤向你保证,一切都会好的!”
在桁樾耐心又细致的安抚下,夜玉宸终于又沉沉的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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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双手一直死死地拉着桁樾的衣摆,如同抓着救命的浮木,说什么也不肯松开手。
桁樾无奈,只得让张德福将门外候着的太医请了进来。
“微臣参见皇上!”张太医在离桁樾不远处,恭恭敬敬的行了一礼。
“张太医,小宸的腿可以恢复了!”
桁樾沉声说道,这是他想了一个晚上,才忍痛做出的决定。
然而如此苛刻的要求,张太医似乎并不感到震惊和意外,只是面色如常的禀报着。
“是!回皇上,明日微臣就将小公子的药调回来,不出三日,小公子的腿就会恢复知觉。”
“只是若想行动如常,还需要微臣的针法辅助。”
桁樾点了点头,挥手将人遣了出去。
“小宸,希望你不要让孤失望,别忘记了,你答应过孤,会永远留在孤的身边!”
桁樾抚摸着夜玉宸的脸颊,眼中充满眷恋和依赖,嘴角却噙着渗人的冷笑。
“小宸,若是你忘记了,你说孤是狠心将你的腿打折了,还是将你永远的锁在这殿中呢?亦或是,孤杀了所有你在意的人,那是不是,孤就是你的唯一了?”桁樾心中如此想着。
夜玉宸这一病就病了三日,直到第四日的清晨,他久违的感觉到了腿部的酸麻胀痛。
起初,他还有些不敢相信,只是愣愣的盯着窗幔,眼中闪过颓然。
直到桁樾的大腿再一次压上他的双膝,膝盖处又传来一阵酸麻。
只一刹那,他的眼中仿佛被注入了一池湖水般,原本干涸的双眸瞬间焕发了神采。
“桁……桁樾,你醒醒,我的腿,我的腿好像有知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