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李繁一一介绍了染料的来源和用法,当年学习织染时他也时常不耐,现在却是难得的消遣了。
还能有几个阳春三月呢?天水之色从此不会出现在人世,而是做了山上神仙的道袍。
调制好的染料气味古怪,李繁点燃香料,扶着腰坐了下来,他不再哀叹自己年迈体衰,日子总归不多,不妨做些有意义的事情,譬如将技艺传下去。
陆青鸾学得还算快,毕竟比起清鸣山被墨师姐冻成冰雕的日子,留在见山园的这段时间他很
养蚕抽丝耗时漫长,李繁不紧不慢地清洗着生丝,花白的头发和雪白的蚕丝颜色相近,人老了眼又花,时常将头发弄进碱水里去。陆青鸾就负责分拣生丝,挑出不能使用的断丝。
坐了半日,李繁肩有些酸,他叹道:“终究是老了不中用了,青鸾,歇一会吧。”
陆青鸾摘下手套,歪着头想了想:“师父,就算是年轻人养蚕织造也会累的。”
作为最小的师弟,陆青鸾一向受宠,因而养成了他无法无天的性子,墨寒霜不惯着他,李繁倒是不以为意,能有个人说说话,做个伴,就很好了。
江南多桑蚕,李氏的养蚕之法和旁人也无不同,只是格外精细。
洁白的蚕丝要晾干才能纺织,李繁拿了许多颜料介绍道:“天水碧的织法和染料都是不传之秘,其中最要紧的便是这节气,非阳春三月不可。”
接着李繁一一介绍了染料的来源和用法,当年学习织染时他也时常不耐,现在却是难得的消遣了。
还能有几个阳春三月呢?天水之色从此不会出现在人世,而是做了山上神仙的道袍。
调制好的染料气味古怪,李繁点燃香料,扶着腰坐了下来,他不再哀叹自己年迈体衰,日子总归不多,不妨做些有意义的事情,譬如将技艺传下去。
陆青鸾学得还算快,毕竟比起清鸣山被墨师姐冻成冰雕的日子,留在见山园的这段时间他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