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识已经不是唐国的公子了,公子不识在几年前便暴毙而亡了,他只是个无父无母,无牵无挂的普通人。
血脉可以否认,十几年的陪伴却是无法隐藏的,他听闻妹妹定亲就开始向洛京而去,走了半个月还是没有赶上妹妹的婚礼。
后来他偷偷去看了嫁为人妇的瑰,她变得消瘦苍白,而她的良人也是痼疾缠身,明明身量不矮,却单薄的好似格院生产的纸片。
接受多年贵族教育的不识不会骂人,但此刻他是真的想骂唐王。
瑰性子散漫,天真纯粹,怎么能把她嫁给一个病秧子?
但他已经是死人了,他的意见无关紧要,反而可能害了妹妹。所以他又走了一个月,回了乡下。
唐国的不允许百姓私自流动的,尤其是不能随意来洛京。
此举犯了大忌讳,千面司当然上报给了唐王,她原本面无表情的脸突然扭曲了,但很快又恢复了:“大哥毕竟是瑰的同胞兄长,妹妹出嫁他理应来参加的。”
密信上写的很明白,不识向来温和,可这次,他气的咬牙切齿。
后悔是无用的,唐王知道自己错了,可她不能承认。
一个毫无权势的农夫,一个出嫁的公主,谁也威胁不到自己。骂就骂吧,她不在乎。
叶家姑娘的确是个好女子,她一眼就喜欢上李识的俊美,他立刻想起了自己的母亲。
不过自己此生都无法离开这里,应该也没有辜负的机会了。
所以他笑笑:“我叫李识,今年十七。”
他只说了自己的名字和年龄,因为他的身份碟上只有年龄是真的,其他都是假的。但他的身份碟又的确是真的,这可是唐王和太子亲自下放的。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比我大两岁啊。李识是吗?我叫粟。”叶姑娘性子豪爽大方,在洛京,他没见过敢如此大声讲话的人。
两人相谈甚欢,粟实在擅长交谈,即便李识习惯了沉默,也招架不住她的热情。
他今天的一个时辰,说了过去一个月的话,但粟依旧觉得他接不上话。“李识,你平日也这样吗?怎么都不说话?”
李识想说我平时更不说话,但他打算开始新生活,抛弃王宫带给他的伤痛,彻底地做一个农夫。
所以他温和地解释道:“姑娘,我家中无人,不知该和谁交谈,便习惯了沉默。”
“没关系的,我以后会陪你说话的。”
小姑娘不知道他的家庭情况,只以为他是自幼丧父丧母,妹妹又嫁了出去,孤身一人才会如此。
可实际上他曾经父母双全,弟弟妹妹不计其数,但活的和孤儿也没有什么区别,只是在物质上不曾委屈。
人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