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是这个家的女神,小犊子哪有不服从的道理,弱者在强者面前,是没有道理可讲的。
有些事情就是这样,痛苦和快乐,都是始料未及的,当你脆弱的时候任何人,都可以侵犯你。
然而当你足够强大的时候,快乐又会回到你的身边。人就是在选择中生活着,满桌子当然也是。
满桌子明眸秋水般,清澈的眼波里,在月光下,发出贪得无厌的鲜嫩,流转着青春的欲火。蓓蕾般的芳唇边缘,绽出灿烂的笑靥。
造物主一不留心,把她生的这般淫荡,是多加的一分眷顾吗。也许她的人生,开始也有一个寻爱的过程,但是在迷途中失去了方向。
从此她与陶老二,名正言顺地过上了日子,在屯子里的名字也有了改变,被称之为二老婆。
七月是大荒,到了抢收麦子的季节。家家户户的场院里,都堆满了麦秆和饱满的麦穗,等待着石滚子的碾压、扬场、灌袋、入库,然后进入下一年的轮回。
老犊子爷三个,家里固然穷一些、但人也相当的懒,竟然什么都没有准备。
看到别人家场院里,石磙子在马匹的带动下,嘎嘎的转动。
被扬起的金黄色的麦子,在空中如雨悦动,麦穰子纷纷扬扬,人们的脸上,流露出快乐的笑容。
满桌子在这个时候,心也开始着急了起来,她对于这个家,虽然也说不出,拥有什么样的感情,但自己终归生活在这里,既然生活在这里,每天就要吃喝拉撒。
别人家的麦子,有的已经灌袋子,自己家的那可怜的几亩地麦子,还低着头在地里长着。如果不及时收割,再等上那么几天,就被大自然收割了。
“你们三个大老爷们,天天在家不错眼珠地守着我,地里的麦子快掉粒了,也不马上想办法收回来,我还能和谁跑了怎么地。”满桌子破口大骂道。
“放心吧!老天爷饿不死瞎家雀,天生人同时也养人,总有一天命运会好起来的。”老犊子坐在炕上,看了满桌子一眼这样的回答。
然后嘴里“吧嗒吧嗒”几口旱烟,咳嗽了一声,不紧不慢地,冒出这么句犊子话。
“去你妈的,你还自称瞎家雀,瞎家雀都比你们这家人强多了,瞎家雀也不做吃等死。
老掏灰耙子,掏灰你都掏不明白,与你们这一家人过日子,命运永远也好不起来。”翻了身的满桌子,鼻子底下的那张嘴哪能闲着,继续叫骂着。
现在满桌子刚刚怀孕在身,当然她自己也不知道,是这爷仨谁下的种。但可以确定不是傻子的,不过这并不重要,跟谁生孩子都是个生。
重要的是她已经征服,这个家所有的人。最大的劲敌那个老太太,被自己用心机,折磨得现在不知是死是活。
她现在看这个家的人,哪个人都不顺眼。他们爷三个,一个个平日蔫了吧唧,一杠子也压不出一个屁来,平日依靠老太太支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