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老婆这个女人,看上去二十八九岁,长相上乘会打扮,生活放纵善于风骚,日子过得也是逍遥。
不过她每天的平常生活,除了呵斥和谩骂,便是不住的抱怨着,命运对她的不公平。
其实人生哪有那么多的不公平,有些人所有的功成名就,都是通过努力赚取的;所有的卓然不群都是逼出来的;所有的轻松生活,都是熬出来的。
你在人群中看到的每一个耀眼的光芒,都是踩着刀剑行走过来的,你每天躺着炕上舒服,当然配不上任何的光芒。
因为任何出众者的背后,那都是与风风雨雨的拼搏,他们有着你所不知道的,超乎寻常的顽强。
世上有些事情在有些时候,就是这么的奇怪,二老婆这个女人,并不是一无长处。
为了更好的生存下去,学会了会跳大神,同时还学会了接生,这样也有了生活收入。
当人们需要的时候,她竟然在一时间,是前后左右屯子里离不开的人。
二老婆本姓白小名满桌,她的母亲一口气,生了七个女孩子,死了三个留下四个,也没有见一个男丁。
她的父亲就索性,为她取名满桌分别其他姐妹,并且希望再生的时候是个男孩子。
当她的母亲很顺利,怀上下一个的时候,由于身体过于虚弱,孩子没出生就死了。正所谓是,活着生,生着死。
嫁给陶家完全是依照,父亲之命媒妁之言。那个时候的她岁数太小了,根本不懂什么叫爱情,糊里糊涂就嫁了过来。
当自己真正懂得,怎么样选择人生伴侣的时候,就早已经成为人妇了,这样自身的价值就急剧下降。
作为一个底层的女人,嫁给一个好人家,嫁个知冷知热的男人,那是命运她极大的眷顾,否则命运从此飘零。
满桌子的命运就是后者,社会让她找不到任何尊严,也找不到任何地位。
当然还有更多的女人,也像满桌子这样,在身体正在发育,生理也没有成熟,身心还没有真正的独立之时。
就要痛苦地履行着,一次次传宗接代的功能。这终将使她们深深陷入,无法挽回命运的痛苦和伤害。
二老婆还清楚记得,自己当初结婚时候,那一天的深刻情景。父亲是赶着借来的马车,一路上拉着她,从很远的地方,把她送到这个屯子里。
并且在路上还破天荒地,给她买了不少好吃的。她坐在车上只是不住地吃,竟然都不知道自己去干什么。
即使到了这个地方,也不清楚结婚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只是记得父亲在她的耳边告诉她,从今以后不能再回家了,这里就是她的新家。
当父亲要走的时候,马车上拉走一个,比自己大不了多少的姑娘。
那个姑娘临走的时候,拽着门框哭喊着不上车。她自己也哭喊着,拽着车辕子不下车,想跟着父亲回去,结果还挨了父亲几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