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看不到月白也能够感觉到他们的真心,点头说道:“我很喜欢谢谢你们,也谢谢阿殊。”
祁殊看着月白含笑的眉眼,牵着她走遍了树屋的每一处,指着树屋后面的那片竹林说道:“我们第一次见面的那片竹林,我把它移植到了这里,每次风吹过竹林的沙沙声,就会让我想起你。”
说完他低头,压低的声音在月白的耳边又补充道:“以后的每一场雨,每一阵风,我都希望能与你在这树屋里一一看过,听过。”
月白从来不知道祁殊,说起情话来也竟然这般的不害臊,祁殊似乎还觉得不够一般,把月白扶到秋千架上坐下。
正是因为经历了那些风风雨雨,才知道眼下这安稳的岁月多么来之不易,祁殊压下喉间的腥甜,只想时光在这一刻慢一些再慢一些,想要多看月白一眼,就一眼。
可是终究还是做不到,意识再一次消沉下去,陷入黑暗之中,而后祁巽接手了身体,其实他们两个人的情况都不容乐观,因为事情的耽误,早就已经超过了换心的期限,可是谁也没有提,又或者谁也不愿意提起。
祁巽看着月白坐在秋千上晃荡的身影,月白似乎还在没有发现他们自己换了人,兀自说着什么,只是很久没有听到身边人的回应:“阿殊!阿殊?你有没有听我讲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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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我在。”祁巽回答。
月白似乎没有察觉到异样继续说道:“刚刚我说到哪里了?对我说道上次穗吟……”
女子絮絮叨叨的说着平凡的琐事,男子在一边安静的听着,风吹过竹林发出沙沙的声响,也不知是谁的思恋,亦或是谁的求而不得。
太阳渐渐西斜,穗吟他们在家家户户生气的袅袅炊烟中告辞。
祁巽扶着月白下了秋千,又牵着月白的手,将她送回住处而后告辞。
心里疑惑为什么月白这次并没有分辨出他们两个人,但是心里也有着一丝侥幸。
接下来的日子又要准备新一年的春祭,祁巽没有太多时间再去找月白,于是便拖了穗吟她们多去陪陪月白。
这天她们就去到了月白的房间,想着要让月白打扮好看一点,迎接接下来的春祭,一行人不由分说的将月白推到了梳妆台前。
“我总觉得你这段时间没有心情梳洗,倒是浪费了这国色天香的脸,那让我们给你帮帮忙。”一群少女娇笑着在月白脸上开始比比划划。
直到她们开始上腌制的时候,穗吟看到了一盒不像是他们平常用的胭脂,白瓷的胭脂盒好像是大巫用来装蛊虫的那种小盒子。
穗吟拿起来问道:“月白你这盒胭脂的颜色倒是独特,从哪里得来的?”
“胭脂?”月白回想了一下,她许久不用胭脂,最近也失明了,哪里还想得起来什么特别的胭脂颜色,一时有些呆愣。
其他的人以为月白是在发呆,毕竟从坐在梳妆台旁边开始,月白的眼神就很空洞,也不看她们任何人,以往她们在一起聊天说话时,不管是谁说话月白的眼神都会看向谁。
最先发现不对劲的是穗吟,她冲其他人使了个眼色,小姐妹们就陆陆续续离开了,穗吟把那个小盒子放到月白的手心。
月白感觉到手上的触感,才知道他们拿的是祁巽送给她的那一盒胭脂,她好像没有用过,自然也不会知道是什么颜色,只是现在要怎么才能圆过去呢?
“月白,我觉得你最近总是怪怪的。”穗吟盯着月白,不愿意错过她的任何一个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