映日四人相互看了一眼之后,映日回答道:“回萧提刑,发生了一些意外情况。当映日带领招来的百姓返回提点刑狱司,兵部的李将军及其跟随的家丁拦住了提点刑狱司的大门,并驱赶正在排队的百姓。我与李将军理论耽误了时间,而此时铁沁、星洛和净月也带着人回来了,因此所有的百姓都留在了门外。”
时茜皱起眉头问道:“兵部的李将军?他来提点刑狱司有何贵干?”
就在这时,李将军快步走上前来,急忙解释道:“萧提刑,这完全是一场误会,末将可以解释清楚。”
时茜沉声道:“那就请李将军解释一下!李将军来我提点刑狱司,驱赶我司招募的百姓,这是何意?”
李将军拱手道:“萧提刑,当时映日姑娘走在百姓之后,末将未能看到映日姑娘。且这提点刑狱司门外并无看守,末将担忧不识字的百姓看不懂牌子上的字,擅自进入提点刑狱司而被阵法所伤。”
时茜道:“如此说来,李将军是好心办了坏事。”
李将军连忙应道:“正是如此。”
时茜道:“既然如此,那此事本官便不再追究了。”言罢,转头对映日四人说道:“映日、铁沁、星洛、净月听令。”
映日四人齐声应道:“属下在。”
时茜:“立刻集合百姓,有序进入提点刑狱司,而后登记造册,发放进入阵法游戏的身份卡,并告知他们出入提点刑狱司及阵法游戏需严格遵守的事项。”
映日四人再次高声回应时茜:“属下遵命。”时茜颔首道:“那便速速行动,不得有误!”
映日四人闻得时茜所言,如疾风取下腰间令牌,将其幻化成扩音器,而后如飞鸟四散开来,召集各自招募的百姓。随后四人有序地引领着百姓们鱼贯而入提点刑狱司,进入之后,又马不停蹄地通过阵法前往游戏区域。
由于百姓们皆极为配合,加之映日、铁沁等人行动如风,不过短短两刻钟,那原本聚集堵路的百姓们便如潮水般尽数进入了提点刑狱司,道路瞬间恢复了通畅。
而匆匆赶来的京畿卫在知晓事情的来龙去脉后,也被凤显霖劝退了。带领京畿卫前来的,正是比武时与星洛交手的杜校尉。杜校尉乃是萧家羽林卫中的暗卫,在得知提点刑狱司处聚集了众多百姓时,因担忧时茜这位女主子的安危,便火速点兵赶来提点刑狱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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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校尉听了凤显霖的解释,得知时茜并无危险,便让兵士们原地待命,自己则随凤显霖前来拜见时茜。
杜校尉抱拳向时茜行礼,朗声道:“末将见过萧提刑。”
时茜拱手回礼,微笑着说道:“杜校尉,实在抱歉。提点刑狱司办事有所疏漏,害得你们跑这么一趟,给京畿卫的弟兄们添麻烦了。待你们过来的这些弟兄们下了值,不妨去醉红尘三号楼用个餐,本官做东,再给你们每桌送上一坛美酒。”
杜校尉听了,咧嘴笑道:“萧提刑太客气了,京畿卫本就是负责巡视维护上京城内治安的,即便无事,我们每日也会在城中四处巡逻,怎敢劳烦萧提刑破费请我们吃饭。
萧提刑,末将带来的那些兵士可都是饭桶,能吃着呢。”说完,杜校尉在心中暗自思忖道:半大的小子犹如饿虎,吃穷老子,女公子一介女流当家,要养活萧家羽林卫及萧家军伤残的兵士数千上万人,实在是太不容易了,自己可不能带着外人去吃自己的东家。
时茜沉声道:“无妨,一顿饭,本官尚负担得起。杜校尉无需推辞。”杜校尉见时茜确有诚意邀请京畿卫众人用饭,念及此举或可为自家女公子拉拢些人缘,心下暗忖大不了这顿饭钱,自己私下补贴些许,主意既定,杜校尉遂道:“那末将便代京畿卫的兄弟们谢过萧提刑的款待了。”
时茜颔首道:“既如此,便这般说定了。提点刑狱司中尚有诸多事务要办理,本官先行一步。”
杜校尉道:“末将也该往别处巡查了,萧提刑慢走。”
时茜点头示意,刚欲转身,忽闻杜校尉道:“萧提刑留步,末将尚有一事请教。”
时茜正身道:“何事,杜校尉但讲无妨。”
杜校尉道:“萧提刑,不知末将与兄弟们能否参与提点刑狱司的阵法游戏。”
时茜眸光微闪道:“可以。提点刑狱司现今人手紧缺。”
杜校尉往提点刑狱司内瞧了瞧道:“方才招募的百姓似有一两百人了吧。”
时茜道:“这个,本官未曾细数,不得而知。即便有一两百人,亦是不足的。”时茜心中暗叹,差得远呢。上万具残缺尸骨,要拼凑完整,这一两百人定然是远远的不够的。
杜校尉沉声道:“萧提刑,如此众多之人,是否会略显拥挤?”
时茜肃然道:“无妨,提点刑狱司内设有阵法,方才进入之人,犹如将一杯水倒入河中,毫无影响。
杜校尉,可还有其他要事?”
杜校尉拱手作揖道:“末将再无他事,多谢萧提刑。”
言罢,杜校尉转身离去,时茜亦转身朝提点刑狱司走去,行至大门处,却又被李将军拦下。
时茜道:“李将军,你尚未离去?”
李将军道:“萧提刑,末将之事尚未言明,岂能离去。”
时茜:“李将军可是为你所中的那纯阳符箓而来?若是为此事,寻本官亦是无用。季大人于勤政殿时已然言明,纯阳符箓无解。
唯有一法,便是尝试从女子之角度思考问题,体会一番,女子所承受之种种误解,莫再对女子存有偏见,如此,纯阳符箓便会逐渐消散。”
李将军:“箫提刑,末将不是纯阳符箓而来……”
时茜疑惑道:“不是纯阳符箓的事?”
李将军点了点头道:“末将是为了小女的事情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