映日:“映日瞧那金掌门脸色仍是一脸的愤愤不平,不过,徐公公告知他,女公子身后乃是圣上和太爷镇国公的英灵,他这才甩袖而去,回了天巧楼。映日看他那拂袖离开的模样,可不像是身患疾病之人。”
时茜:“可他确实有病。”
夏禾:“女公子所言极是,他若没病,怎会对女公子说出那般胡言乱语,女公子你不过是一片好心,见他脸色不佳,劝他先回去歇息,待身体好些了再做那血型检测,他却如疯魔了一般,说女公子你对他咄咄逼人,恶语相向,依夏禾看,他怕是从未见识过何为口出恶言。”
时茜道:“罢了,咱们无需与他一般见识。映日,想必不多时,金掌柜那双儿女便会寻到你,与你好言好语,让你在我面前为金掌门美言几句,届时你应下便是,切不可应得太过爽快,还有,你且附耳过来听我说。”映日依言将耳朵凑到时茜嘴边,听时茜低语,三五分钟过去,映日直起身,时茜道:“映日,我说的话,你可听清听明白了?”映日点头如捣蒜,道:“女公子,映日听清楚了,也记住了。你放心,映日保证会一字不漏地转达给金掌柜那双儿女。”
……
次日,正如时茜所说的那样,青城派掌门的那双流落在外的儿女主动找到了映日,并与映日攀谈起来。他们希望映日能在时茜面前替青城派掌门美言几句,说服时茜同意为青城派掌门和他们自己进行血型检测。然而,映日并没有轻易答应他们的请求。
映日装作在不经意间提及时茜曾向她透露的一些事,映日才说了几句,便懊恼地皱起了眉,像是意识到了什么,赶忙闭上嘴,转身欲走。那听了一半的兄妹俩,眼皮像是被人猛抽了一下,跳得异常厉害,他们急忙拦住映日,苦苦哀求映日将所知之事全盘托出,莫要让他们继续被蒙在鼓里。
映日压低声音,神秘兮兮地说:“你们别拉拉扯扯的,此地不是说话的地方,咱们另寻一处僻静之地再谈。不过,我这可是冒着掉脑袋的风险,才把这事告诉你们的,你们知道后可不能把我给卖了。若是有人找我求证此事,我是绝不会承认的。”言罢,映日与那兄妹俩走到一个无人的角落,将时茜告诉她的那些真相,犹如竹筒倒豆子般,一股脑儿地告知给了那对同父异母的兄妹。当他们听到时茜所言的实情后,脸色瞬间变得比白纸还要苍白。原来,他们一直天真地以为,只需献出一些血液,就能治愈青城派掌门的疾病,可事实却犹如一盆冰水,将他们从头浇到脚,冷得刺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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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做梦也想不到,要想让青城派掌门的病彻底痊愈,竟然要以他们的生命作为代价——从他们身上割取健康的器官,移植到青城派掌门的体内。这个消息恰似一道晴天霹雳,狠狠地劈在他们的心头,让两人陷入了无尽的绝望之中。
得知真相后的两兄妹,心中仿佛有一头受惊的小鹿,拼命地想要逃离青城派掌门的掌控。毕竟,趋利避害乃是人类和动物的本能反应。而且这对兄妹与青城派掌门之间的亲情,本就如那薄如蝉翼的纸张,一捅即破。
他们之所以愿意留在这里,无非是因为内心深处觉得,如果能够成为青城派掌门的子女,或许能够为自己带来些许利益。然而,如今面对如此残酷的现实,他们又怎么可能甘愿冒着失去生命的风险,继续留在这里呢?毕竟,生命才是最宝贵的财富。
可是,DNA 亲子鉴定已经确凿地证明了他们千真万确是青城派掌门的亲骨肉。这个事实让他们的身份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从原本父亲身份不明的孩子,一下子变成了一派掌门人的孩子。这种突如其来的转变,就像是一场梦境,但却真实得让人不敢相信。
过去,他们只能过着吃糠咽菜、饥寒交迫的日子;而现在,他们可以享受到锦衣玉食和荣华富贵的生活。这样的改变,对于任何人来说都是难以抗拒的诱惑。所以,他们又怎能轻易放弃这来之不易的一切呢?
兄妹俩对视一眼,眼中流露出复杂的情感。在这一刻,他们看到彼此的眼神都变得截然不同。他们暗自庆幸,幸好父亲除了自己之外,还有其他的孩子。只要那个献出器官的人不是自己,那么一切都会变得美好起来。
……
时茜在妙云轩用完午膳之际,映日如一阵风般进来了。时茜轻瞥了一眼进来的映日,将口中的漱口水优雅地吐到痰盂里,又接过夏禾递来的手绢,轻轻擦拭着嘴角的水渍,柔声问道:“映日,你身上那衣裳是怎么回事?莫不是与人动手了?”
映日嘴角微扬,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答道:“映日并未与人动手,女公子,此处乃是皇家别院,映日身为女公子伯爵府的人,若是在此与人动手,岂不是给女公子和伯爵府惹来麻烦?”映日稍作停顿,似是在思考,随后才继续说道:“这衣裳上的断口,乃是映日自己所为。映日要独自一人前来女公子这里,需得寻个合适的理由,不然又怎能撇开星洛,独自前来呢。”
时茜微微一笑,宛如春花绽放,轻声说道:“那就把衣裳解下,让夏禾给你缝几针吧。”
映日应道:“是,女公子。”言罢,便解下衣裳,递给夏禾。夏禾接过衣裳,如一只轻盈的蝴蝶般,拿着针线篮子走到门外的廊下坐下,顺便担任起望风的职责。
映日在夏禾出去后,便到时茜身旁与时茜说道:“女公子,那兄妹俩得知金掌门要想治好自己的病,就得从他们身上拿走他们健康的器官,顿时如遭雷击,脸色瞬间变得煞白。映日观之,他们心中此时定然充满了恐惧,然而他们仍在犹豫不决,想必不会轻易离金掌门而去。”
时茜轻声说道:“有道是人为财死鸟为食亡。有一个一派掌门的人做爹,他们定能得到不少好处。”
映日:“青城派所在的锦州那里,青城派掌门就是个土皇帝,山高皇帝远,所以就是锦州太守也不敢得罪他。”
时茜嘴角轻扬,宛如初绽的花朵,绽放出一抹难以察觉的笑容,“这对兄妹真是要钱不要命,明知自己是器官的供体,却还是对荣华富贵恋恋不舍。若是这样,那我也只能成全他们,帮金掌门完成那器官移植手术了,虽然我不愿如此,可这该死的鬼,就是连佛主来了都救不了。这就是好言难劝该死的鬼。”
时茜话音刚落,院子里便传来夏禾那宛如黄莺出谷般的声音,“徐公公,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了。”
徐福:“夏禾姑娘,你怎会在此处,你家女公子歇息了吗?”
夏禾:“女公子刚用完午膳,这会儿还在消食,尚未歇息呢。”
徐福:“既如此,夏禾姑娘你为何不在里面伺候你家女公子呀!”
夏禾:“映日在里面陪着女公子说话呢。映日的衣裳脱线了,让我帮着缝几针,在屋里做针线怕伤了眼睛,所以夏禾便到院子里廊下来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