茜儿,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啊!更何况他们还能收买江湖杀手,或是对你身边的人下手,以此威胁你、激怒你。一旦你出手,那些作保的江湖人便不会再管你了,毕竟茜儿你是官府之人,是郡主,更是朝中三品提刑官。”
时茜恍然大悟:“原来如此,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皇帝突然对我如此有礼,果然没安好心,还是把我给坑了。我如今真是犹如被架在火上炙烤啊!”
路辰语重心长地说:“茜儿,那些供体若是不情愿,你万不可动手去割取他们的器官。没有供体,这手术定然是无法进行的。”
时茜如梦初醒:“那我得好好给那些供体讲讲,身体发肤受之父母。”
路辰哭笑不得:“茜儿,你应该给他们讲讲丢失一个器官后的危害。青城派掌门是他们的父亲,你若说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岂不是在变相鼓励供体吗?”
时茜:“多谢辰宝师哥提点。”
路辰:“茜儿,你我之间无需如此客套。咱们可是一家人呐。茜儿,师哥再与你说几句掏心窝子的话。咱们修道之人,大多都学过卜卦算命之术,帮人趋吉避凶本也是修道之人的修行。
等你得空的时候,或者待会儿你用魔音符箓问问侯将、玄武他们,看他们是否愿意给人卜卦算命、趋吉避凶。我现在可以明确地告诉你,我是不愿意的。你也可以让小凡去读取老和尚或其他修道之人的人魂记忆,看看他们当中有几人愿意。然后,茜儿你好好琢磨琢磨,为何他们都不愿意呢?”
时茜:“辰宝师哥,影视剧里不都演了嘛,泄露天机可是要遭报应的。”
路辰:“这话不假,就看你如何去理解了。说得直白些,人的磨难其实与他的人品和行为息息相关,所以我们劝人向善,就是让人用良好的品德来约束自身的行为,如此一来,那些祸事自然就会减少。
故而,人的祸事就是人该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的时候,你若在此时横加干涉,对另外一个人岂不是有失公允!那该如何是好?办法就是由你来替他承担了。所以,你在帮人的时候,就应该好好思量一番,那个人究竟值不值得你出手相助。
若是遇见,能好管闲事、好心提醒一句,便已是极好的了。”
时茜听了路辰这番话,正欲与路辰再交谈几句,忽觉后背似被人轻轻戳了一下,赶忙结束与路辰的交谈,将注意力拉回到现实之中。
时茜轻轻咳嗽一声,犹如黄莺出谷,身后站着的映日心领神会,如微风般轻声告知时茜,皇帝令时茜上台参与 DNA 图谱的比对。
于是,在映日和星洛的协助下,时茜宛如一只轻盈的蝴蝶,飘下高台,而后登上 DNA 亲子鉴定展示的舞台,与众人一同对比参与鉴定的 DNA 图谱。
当时茜对比 DNA 图谱时,路辰再次使用魔音符箓与时茜联系,路辰道:“茜儿,青城派掌门自恃为男子,故而他妄图换取的是男子的器官,对女子的器官他可是有所忌惮的。”
时茜:“他不愿换女子的器官,那为何他找来的大多都是女儿?”
路辰:“茜儿,你辰宝师哥我又非无所不能,或许他流落他乡的孩子多数都是女儿吧!”……
经过时茜等人的比对,DNA 亲子鉴定的结果如闪电般迅速出炉。台上来与青城派掌门做 DNA 亲子鉴定的五女一男,唯有一女一男与青城派掌门有血缘关系,其他四个皆与青城派掌门毫无血缘瓜葛。
听闻此结果,青城派掌门的脸色瞬间变得犹如死灰一般难看,眼中闪烁着被人欺骗后的熊熊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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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 DNA 亲子鉴定结果的揭晓,第三天 DNA 亲子鉴定活动落下帷幕,前来观看 DNA 亲子鉴定的人如潮水般陆续离开大殿。时茜正欲离开,却又被徐福叫住了,时茜:“徐公公,你叫住本爵,可是圣上要见本爵?”徐福担忧隔墙有耳,未与时茜多言,只是朝时茜微微颔首,而后示意时茜随他而去。
时茜伴着徐福行至杳无人迹之处,徐福这才将留下时茜的缘由和盘托出。原来,青城派掌门在获悉进行器官移植需进行血型配对后,便恳请皇帝唤住时茜,让她为自己以及流落在外的一双儿女做血型配对。
徐福言道:“爵爷,咱家记得您曾言,亲生儿女的血型未必随父亲,亦有随母亲的。”
时茜颔首应道:“正是如此。”
徐福又问:“那不知青城派掌门寻回的这对儿女,究竟是随了母亲,还是随了青城派掌门?”
时茜答道:“徐公公,若对此感兴趣,稍后可留下来一观,只需用七彩琉璃簪检测一番,便可知晓,不会耽搁徐公公太久。”
徐福道:“咱家稍后自是要留下的,倒并非想看这热闹,而是稍后还要为爵爷您引路呢。”言罢,便缄默不语,又前行了十几分钟,徐福方道:“爵爷,到了。”时茜抬首,瞧见院门上的牌匾书有“天巧楼”三字。
时茜疑道:“徐公公,此处住的莫非是那些要参与 DNA 亲子鉴定的人?本爵乃 DNA 亲子鉴定检验的执行者,来此是否妥当?”
徐福道:“爵爷,咱们不进院子,不与那些尚未检测之人相见交谈,而是往那边去。”
时茜顺着徐福所指方向望去,只见不远处有一亭子,隐约可见亭中已有数人在翘首以盼。
时茜紧跟徐福的脚步,缓缓走近亭子,这才瞧清亭子里的人,青城派掌门以及方才刚通过 DNA 亲子鉴定确认是青城派掌门流落在外的一儿一女。
时茜与徐福步入亭子,青城派掌门却以身体不适为由,未向时茜行礼,只是让那刚确认了身份的一儿一女代自己向时茜行礼。
时茜本就对青城派掌门没什么好感,对他的傲慢更是不以为意。在映日的搀扶下,她款款落座,而后道:“映日,你去寻一下夏禾,这都过了大半日,本爵又渴又饿,也不知还要忙碌到何时,你让夏禾拿些吃食和饮品过来。”言罢,时茜便阖上双眸,不再言语。
徐福见时茜这般态度,心中明了,时茜这是要端起郡主的架子了。他暗自思忖,这青城派掌门怕是不讨郡主贞瑾伯爵的欢心了。这青城派掌门也是个没眼力见的,明明有求于贞瑾伯爵,却还偏要摆什么掌门的臭架子。贞瑾伯爵可不是那一般的闺阁女子……
就在徐福思忖之际,青城派掌门及他的那双儿女见时茜对他们视若无睹,便想抬头说些什么。毕竟总不能就这么一直保持躬身见礼的姿势,虽说不是跪着,但就这么一直弯着腰,也是颇为累人的。
可他们刚有抬头的动作,徐福便轻咳一声,随后用不高不低的声音说道:“休得无礼,在你们面前的可是西周正一品郡主贞瑾伯爵,乃是皇族贵胄,直视郡主,那可是大不敬之罪。”
徐福的话语清晰传入时茜的耳中,然而时茜却仿若未闻,双眸紧闭,宛如沉睡。时茜在心中暗暗告诉自己,自己向来最是追求公平,故而他人以何种态度对待自己,那自己便以何种态度回敬他人。青城派掌门既然妄图在自己面前摆架子,那自己也绝非任人揉捏的软柿子,自己可是堂堂皇家郡主,你摆谱,我也绝不示弱。
青城派掌门听了徐福的话,又见徐福言罢已过一分钟有余,时茜却依旧缄默不语,心中顿时明了时茜对自己的态度颇有不满。青城派掌门心中对时茜的不满又增添了几分,但念及自己有求于时茜,只得强压下心中的不满情绪,开口向时茜请安问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