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确认了金晨和林子誉的身份之后,王传福手持七彩琉璃簪,宛如一位严谨的科学家,分别对琦玉县宋知府送来的头发及牙齿进行了检测,成功获取了头发和牙齿的 DNA 图谱。
高台上的皇帝轻轻摆了摆手,示意一旁的徐福靠近。皇帝在徐福耳边轻声低语了几句,徐福赶忙躬身施礼,表示自己已经听清楚了。随后,他退后一步,挺直身子,高声说道:“圣上有旨,再多找 10 个人上台比对 DNA 图谱。”
大殿中前来观看 DNA 亲子鉴定的人们顿时沸腾了,他们纷纷高高举起手,如同被点燃的火炬,高声呼喊着自己愿意。徐福看向皇帝,皇帝再次摆了摆手,徐福见状,便迅速离开皇帝身旁,来到那些前来观看 DNA 亲子鉴定的人面前,随意点了十个人,然后又如同一只归巢的鸟儿一般,返回皇帝身边。
被点到的人,个个兴奋异常,仿佛中了彩票一般,迅速排成一队,焦急地等待着命令。回到皇帝身边的徐福请示了皇帝,在得到皇帝的指令后,他高声喊道:“开始!”话音刚落,被挑选出来的十个人,就如同训练有素的士兵,列队上台,随后开始比对 DNA 图谱。
经过一炷香时间的紧张比对,所有人一致认为,林子誉的 DNA 图谱与宋知府送来的头发及凶案现场的牙齿 DNA 图谱完美契合,就像是一把钥匙插进了一把锁,毫无偏差。因此,可以毫无疑问地认定,林子誉就是杀害一家七口的凶徒。
好死不如赖活着,林子誉又岂会乖乖认罪伏诛?即便证据确凿如山,他仍巧言狡辩,那牙齿和头发皆是宋知府从他昔日居所中寻得。若宋知府坚称那牙齿乃于凶案现场所获,又有何证据能证其所言不假?且时隔一年之久,极有可能是有人蓄意陷害,特意潜入他的居处,将他的牙齿带至凶案现场丢弃。
大殿中的众人皆知林子誉是在强词夺理,可对于他的这番说辞,却又找不出有力的证据予以驳斥。难道真就没有办法让林子誉伏法吗?众人皆沉默不语。
林子誉见状,愈发放肆地大笑起来。他暗自思忖,昨日瞧见那七彩琉璃簪通过那神奇的 DNA 图谱,能够极为精准地鉴别出人有无血缘亲子关系,心中不由得慌乱起来。于是,他再三向金林氏求证,得知金林氏仅育有一子,而他所唤作父亲之人,在此之前并无其他子嗣,小妾亦是在金林氏无法再生育后才纳的,且那小妾亦未育有子女。如此一来,他绝无可能是金家的孩子。
那时,他满心失望,愤怒如火山般喷涌,心中暗想:自己与金晨,两人长得那般相似,宛如孪生兄弟,怎会没有血缘关系?他认定金林氏定然是在欺骗于他,遂与金林氏激烈争执起来。金林氏的夫君金老爷忧心忡忡,如护雏的母鸡般赶忙上前护着金林氏,无意间将他并非自己的孩子金晨,而是长相酷似自己的孩子的人,冒名顶替想逃脱罪责的歹人的实情和盘托出。
林子誉这才如梦初醒,恍然大悟,金老爷一定是知晓了自己小心翼翼隐藏的、如深埋地下的宝藏般不能为人所知的秘密。至此,他方知此次前来的目的,一气之下,如狂风骤雨般便伤了金老爷。
在场有人实在看不下去林子誉如此嚣张跋扈,便进言让皇帝严惩林子誉在皇家别院伤人且御前放肆的罪过,皇帝欣然应允,于是就下令责罚林子誉。司赫听到后自告奋勇,如离弦之箭般上前执行,皇帝见状说道:“司统领,你下手可要轻点不能太重,莫要把人打死了。”
司赫朝着皇帝深深一躬,声音如洪钟般响亮:“是,圣上。”言罢,他迈步走向林子誉,林子誉望着朝自己走来的司赫,心中恐惧如潮水般涌上,拼命挣扎起来。押着林子誉的衙役手上力道加重,如铁钳一般牢牢制住林子誉,冷冷说道:“你可真是有福了,司统领一拳能将老虎的骨头震碎,即便听了圣上的旨意收了力,你也休想有好果子吃。”
此时,独坐高台上的时茜突然开口道:“司统领,你的力气犹如洪荒之力,即便收着力,也容易引发危险。本爵学医时记得,人体有几个部分遭受打击会疼痛难忍,恰似会阴部、眼部、腰部、膝盖,这些部位一旦遭受外力,便如万箭穿心般疼痛。但也不至于危及生命。
不过,可要把握好分寸,切不可用力过猛,否则会致残。依本爵之见,司统领可以攻击这几个部位,以免失手将他打死,他若死了,那司统领你可就是抗旨不遵了,实在不值得。”
司赫听了时茜这番话,忙拱手道:“多谢爵爷提醒。”
司赫在时茜的提点下,犹如精准的猎手,专门朝着林子誉的会阴部、眼部、腰部、膝盖发动猛攻,让林子誉在剧痛中晕过去又苏醒过来。经过司赫的这一番严厉惩处,林子誉终于变得老实起来。
钱铎铎趁机逼问林子誉是否认罪,林子誉紧咬着牙关,死不承认。他心里跟明镜儿似的,如果认罪,自己必然死路一条。林子誉突然抬起头恶狠狠的看向金林氏及金晨,他深知这一次自己恐怕是在劫难逃了。不管自己承不承认一年多前杀害窦家一家七口的罪行,他在皇家别院里动手伤人这一事实,也足以让他断送性命。不过,自己就算死,也要拉个垫背的。金家,别想好过!只要他不认罪,金晨的杀人嫌疑就永远无法洗清,金晨就得陪他一起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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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茜通过小凡听到了林子誉的这些心声,不禁在心里暗骂了几句,真是死不悔改!并不是每个将死之人都能说出善言的,林子誉显然就不是。林子誉现在是想找个替罪羊罢了,一个垫背的。自己该如何破这个局呢?
这时,神识里的小欢开口道:“小主人,这两个人居住地相隔千里,一年之前凶案发生之时,这两个人是在一个地方的吗?”
时茜听了小欢的话,犹如醍醐灌顶,对啊!自己怎么把这茬给忘了呢?只要能证明凶案发生时,金晨人在安源县,而不在埼玉县,那金晨就没有杀人的时间,除非他会飞。
想到这里,时茜开口说道:“安源县与埼玉县相隔千里之遥,如同天各一方。如果能证明案发之时金晨人在安源县,那就如同铁证如山,他绝无可能在埼玉县犯案杀人。不过,已经时隔一年了,这个证据恐怕如海底捞针般难以寻觅。”时茜停顿了一会后,又装作漫不经心地询问,窦家七口被杀害的准确时间。
钱铎铎回答道:“窦家被杀害的那天是乞巧节,当时衙门怀疑林子誉是因为求窦家女不成而愤起杀人。”
时茜闻得钱铎铎所言,莞尔一笑道:“竟是如此别具一格的日子,乞巧节,想必会有些许印象。”
身着囚衣的金晨聆听着时茜的话语,沉思片刻后,眼眸蓦地一亮,仿若忆起了什么,激动得发出了“鹅鹅鹅”的声响。
金晨那激动的神情引起了在场众人的关注,皇帝向一侧的徐福微微示意,徐福赶忙躬身施礼,而后向一旁的小太监低声吩咐了几句,小太监领命后旋即离去。
三五分钟后,小太监手持笔墨纸砚再度现身。徐福见小太监归来,便高声道:“皇恩浩荡,圣上恩准金晨,以笔代口,书写出心中欲言之事。”
徐福的话音刚落,金晨急忙跪地朝着皇帝的方向磕头,皇帝见金晨懂得感恩,心情愈发愉悦,遂又开口让衙役解开金晨手上的铁链。
给皇帝磕完头正欲起身的金晨,听闻皇帝让衙役为自己解去手上的铁链,赶忙又磕了三个响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