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茜:小欢,为何我感觉,我醉得比如雪还厉害,这简直没有道理啊!我会玄术,有灵力护身,如雪她不会玄术……
小欢:小主人,如雪她不知道这是梦境世界,所以意识的抵抗力就比你稍强一些。
……
邱震廷听来寻自己的小丫头说辰王妃找自己有事吩咐,便随小丫头来见辰王妃,谁知道他们竟然迷路了,邱震廷与小丫头找了很久,都找不到去辰王妃居住的院子的路,就好似在迷宫中徘徊,找了十分钟后,邱震廷意识到不对劲,这就好像是他人口中传说的鬼遮眼,是一种诡异的阵法。
邱震廷担心辰王妃的安全,心急如焚,他大声呼喊:“如雪姑娘~如雪姑娘~”声音在空气中回荡,却始终得不到辰王妃的回应。邱震廷心中犹如被千万只蚂蚁啃噬,是什么人布下这样的阵法,想要做什么?是要对付辰王妃吗?可是辰王妃已经与辰王殿下和离了,和离这事是辰王妃提出的没错,但是和离这件事,皇帝、皇后甚至是辰王殿下自己都默许应允了的,所以这件事是皆大欢喜的局面。
皇帝、皇后及殿下那厢定然不会有问题,断无伤害辰王妃的缘由。若不是皇帝、皇后,那便只剩下国舅爷了。国舅爷对辰王妃提出和离一事,那可是怒发冲冠,令人传了狠话给辰王妃。故而,辰王妃才要星夜逃离。星辉农庄乃是皇后赐予辰王妃的,不过,国舅爷可是皇后娘娘的嫡亲兄长,想必也知晓星辉农庄的所在吧。那么,会不会是国舅爷心有不甘,追至此地?自己记得国舅爷手下有精通玄术之人,一个鬼遮眼阵法,于他们而言,简直是小菜一碟。
邱震廷思及此处,当即高声喊道:“国舅爷,您切不可伤害如雪姑娘啊!如雪姑娘已然被圣上指婚给燕王了。您若胆敢伤害如雪姑娘,圣上定然不会轻饶国舅爷,国舅爷务必要三思而后行啊!”邱震廷唯恐国舅会要了辰王妃的性命,迫不得已,将皇帝为辰王妃安排的后路和盘托出。
皇帝为保辰王的性命,欲让辰王迎娶医术精湛的贞瑾伯爵为王妃,故而才期望辰王妃与辰王和离。但又念及辰王妃并无过错,且又是皇后娘娘的亲侄女,便为辰王妃安排了退路。
让辰王妃以突患恶疾、命不久矣,恐损辰王福气为由,与辰王和离,而后再以新的身份嫁与燕王。而此事,燕王亦是满心欢喜。燕王向来对辰王妃情有独钟,况且辰王妃虽嫁与辰王,却因辰王身体之故,一直未曾与辰王有过夫妻之实,故而辰王妃仍是冰清玉洁之身。
邱震廷喊完那些话,却仍如无头苍蝇般找不到去辰王妃院子的路,于是他再次扯着嗓子高声喊道:“国舅爷,快命人撤了这该死的阵法,速速离去,否则邱某立刻快马加鞭赶赴上京城,到皇宫面圣禀告此事,到那时,国舅府数百人的性命可就危如累卵了……”邱震廷的话还没说完,一旁的小丫头突然兴奋地大喊:“邱护院,路……看到路了。”小丫头看到熟悉的路后,激动得手舞足蹈,喊完便迫不及待地往前跑了几步,随即看到熟悉的院子,又忙不迭地说道:“邱护院,我看到姑娘住的院子了,就在前面。”
邱震廷听了小丫头的话,犹如离弦之箭一般,施展轻功,瞬间便跑到了小丫头的前面,抢先一步进了院子。小丫头只觉一个黑影从自己头顶掠过,吓得她赶忙回头看去,却不见邱震廷的身影,心中暗自思忖那黑影会不会就是邱护院,于是忙提起裙摆,高声喊道:“邱护院,等等明月。”
邱震廷进入院子后,来到正房大堂门前,停下了脚步。他深知自己身为男子,不能这般冒失闯入,否则会坏了王妃的清誉。邱震廷回头见小丫头还没跟上来,便抱拳对着屋里高声问道:“如雪姑娘,你可安好?你是否无恙?邱某来了。”
房中的如雪听到邱震廷的声音,强撑着站起身来,却因醉意而摇摇晃晃,步履蹒跚。而在院中的邱震廷久未听到回应,急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不住地搓着双手。这时,他眼角的余光瞥见小丫头的身影,立刻如一阵旋风般施展轻功,飞到小丫头身旁,一把揪住小丫头的衣领,将她带回到大堂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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邱震廷毫不留情,把小丫头放下后,又用力一推,小丫头尚未从被人拎起的震惊中回过神来,便又遭此一推,整个人如一只断了线的风筝般栽倒在地。紧接着,邱震廷那急切的声音传来:“明月,你快进屋瞧瞧姑娘怎么样了?”
邱震廷说完话瞧见那小丫头正趴伏于地,随后缓缓转过头来,满脸皆是茫然之色,直勾勾地盯着自己。邱震廷见状,心中不由得涌起一股无名之火,怒声呵斥道:“我让你进屋去瞧瞧姑娘究竟如何,你却在此处趴在地上作甚?你是耳朵出问题了,还是你的双腿已然折断,竟连站立与行动都无法做到了不成?”想及此处,邱震廷更是气不打一处来,暗自思忖这从外头买回来的丫鬟当真是不中用得很!全然不知晓半点规矩,亦毫无忠诚可言。倘若换作往昔王妃身旁自幼侍奉左右的贴身侍女,根本无需自己多言,定会自行奔入屋内察看姑娘的状况。
而那小丫头闻得邱震廷这番话语后,满心委屈,暗想:难道是我自己想要趴在地上的么?分明是邱护院您将我推倒在地的呀!我尚且不明所以,整个人就如同被拎起一般腾空飞起,尚未心生惧意,紧接着便又被狠狠地推搡了一把。
小丫头赶忙收回思绪,如弹簧般迅速站起身来,全然不顾手上的疼痛,心中暗自思忖着,这次自己真是鸿运当头,买下自己的人竟然要嫁给王爷做王妃,自己若是将姑娘侍奉得妥妥帖帖,那日后可就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了,这泼天的富贵,自己定要牢牢接住。小丫头正欲往屋里飞奔而去时,带着几分醉意的如雪终于摇摇晃晃地走到门口处,抬起那如秋水般朦胧的醉眼,看向院中的两人,娇声说道:“我没事,邱护院你先回去,明日再来,明月你过来扶我。”
邱震廷望着因酒醉而身形不稳的如雪,还以为如雪是遭到了国舅爷的毒手,被狠狠责打了一番,急忙说道:“如雪姑娘,你真的没事?”
如雪斜倚在小丫头身上,轻轻摆了摆手,再次强调自己安然无恙。
邱震廷却不敢有丝毫疏忽,赶忙说道:“如雪姑娘,醉红尘的花露治疗伤痛的效果堪称一绝,你不妨取一瓶喝下。”
如雪听了邱震廷的话,微微颔首,表示知晓,邱震廷随即又提出要进屋检查一番,查看屋内是否有异常之处,说道:“如雪姑娘,方才邱某与明月被人用阵法阻拦,无法靠近此处,邱某担忧,姑娘屋中或许会被人暗中做了手脚,让邱某查看一遍,也好求个心安。”
如雪听了,轻声应道,宛如黄莺出谷,然后在明月的搀扶下,如弱柳扶风般,缓缓走向厅堂的椅子,静坐下来,静候邱震廷的检查。
屋中被屏蔽的时茜见如雪有小丫头和邱震廷的悉心照料,没有丝毫危险,便召唤出御风符箓,打算如飞鸟般御风离去。然而,时茜高估了自己,在醉意的侵袭下,她一个不慎,犹如一只无头苍蝇,猛地撞到了窗户上。正在屋里检查情况的邱震廷,如惊弓之鸟般,立即拔刀大喝:“谁?”
时茜本能地回应道:“我,对不起啊!醉得如同烂泥,看不清路,一时没把握住,撞窗户上了。哎!我跟你说这个做什么?小欢已经将我屏蔽了,你看不到我,也听不到我说话,走了。”说完,她便如一阵风般,御风离开了屋子。
……
时茜御风狂奔了十分钟后,终于停下了脚步,与神识里的小欢抱怨道:“小欢,我是不是迷路了?我记得来时,可不需要如此漫长的时间,难道我只是喝了一点酒,这回去的路程就变得如同天涯海角一般遥远了?”
小欢无奈地回答道:“小主人,不是路程变远了,是你像只没头的苍蝇一样跑偏了。”
时茜自嘲地笑了笑:“呵呵~我就说嘛!怎么这路上的景色都变得如此陌生了。我现在到底跑到哪里去了?算了,不跑了。我这头现在不仅晕得厉害,还疼得要命,我得找个地方歇息歇息再回去。”时茜与小欢说完,便让小欢给自己弄了一个结界,如同一颗璀璨的明珠,悬浮在空中,然后她便如同一只疲惫的蝴蝶,直接躺了下去。
小欢道:小主人,你要不要喝瓶花露醒醒酒。
时茜:不用浪费那花露,我觉得这醉酒的感觉还挺好的。说完就放声唱起来“怎么也飞不出,花花的世界,原来我是一只酒醉的蝴蝶,你的那一句誓约,来得轻描又淡写,却要换我这一生再也解不开的结,春去镜前花,秋来水中月,原来我就是那一只酒醉的蝴蝶,花开花时节,月落月圆缺,原来我就是那一只酒醉的蝴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