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霜回到房间的时候,发现时茜已经带着夏禾离开了。她走进房间,轻轻地关上门,然后走到床边坐下,拿起夏禾绣了一半的花,继续绣了起来。
小禄子站在福王府门前,不停地张望着街道。当他看到远处出现了一辆舆车时,他的心开始紧张地跳动。这辆舆车是醉红尘三号楼用来接送客人的普通舆车,这种规格的舆车通常只有主楼的客人会使用,但郡主会坐这样的舆车来吗?
小禄子突然脸色一变,心中涌起一丝担忧:难道郡主改变主意不来了吗?他焦急地等待着,希望能看到郡主的身影。终于,舆车靠近了福王府门口,小禄子急忙迎上前去。
驾车的长东拉住缰绳,舆车缓缓停下。夏禾挑起帘子的一角问道:“长东侍卫,到福王府了吗?”
小禄子听到夏禾的声音,心里的大石头终于落了地,他长舒了一口气。看到夏禾只是挑起帘子的一角问话,并没有下车,这说明贞瑾伯爵应该就在车内。小禄子虽这么想,但见不到时茜的人还是有些不放心,于是,小禄子赶忙恭敬地道:“小禄子给爵爷请安。”
时茜的声音从舆车里传出来,带着一丝威严和亲切:“小禄子不必多礼。本爵让你先行一步回来告知你家王爷,本爵随后就到,你可有将此事告知你家爷?”
小禄子听到时茜的声音,脸上的笑容更加真诚了几分,连忙答道:“回爵爷,小的已经进府见过我家王爷,并将爵爷马上就到的消息告诉了王爷,所以王爷让小的到门口迎接爵爷。爵爷是千金之躯,身份尊贵,不宜在街上直接下舆车。不如由小的来赶车,等进入王府二门后,爵爷再下舆车,这样也能避免一些不必要的麻烦。”
夏禾听了小禄子的话,不禁低声嘟囔了一句:“还算你机灵,没让咱家女公子当街下舆车。”夏禾对小禄子的这一安排表示满意。
小禄子赶着舆车到了王府二门处停下,他动作利落的从车辕上跳下来,快步走到车门处,恭迎时茜下车。小禄子不敢有丝毫怠慢,为表尊敬,小禄子在舆车旁双膝跪地,双手撑地,充当起临时的马凳。
夏禾挑起帘子,第一个钻出舆车,夏禾刚要下舆车放马凳,就被跪在舆车旁的小禄子吓了一跳,惊叫道:“小禄子,你这是干什么?吓我一跳!”
小禄子抬头看着夏禾,说道:“夏禾姐姐,让爵爷踩着我的背下舆车吧。”
深知时茜脾气的夏禾没好气地说:“你倒是一片好心,但我们家女公子可不习惯这样的马凳。我家女公子嫌弃硌脚还不稳当,像你这小身板,要是手脚没力气,不小心把我家女公子摔了,你我可都担待不起。快让开,我要下舆车放马凳,好让我家女公子下舆车。”
小禄子听了夏禾的话,脸上露出一丝尴尬的笑容,心中暗自懊恼:哎呀,我这拍马屁怎么拍到马蹄子上了呢?小禄子急忙站起身来,连身上的尘土都顾不得拍打,就对着夏禾说道:“我扶夏禾姐姐下舆车。”
然而,夏禾却双手叉腰,瞪着小禄子道:“小禄子,上次我打你打轻了是不是?还想占我的便宜!给我一边去!下这舆车,本姑娘可不需要你扶!”
小禄子无奈地看了一眼夏禾,心中不禁感叹:这丫鬟长得如此出众,自己实在是心动啊!自从那天在醉红尘被她打了之后,自己就深深地喜欢上了她。唉,只可惜伯爵府的丫鬟婢女很少会外嫁,除非是对伯爵府有大恩,并且是以正妻之礼迎娶才行。想到这里,小禄子心中一阵失落,但仍然不甘心放弃。
于是,小禄子继续陪着笑脸,讨好地说道:“这些粗活还是让小禄子来吧,夏禾姐姐就在一旁看着,如果小禄子做得不好,夏禾姐姐就多多指点一下。”说完,小禄子便开始忙碌起来,希望能得到夏禾的认可和好感。
夏禾没有阻止小禄子,而是看着他将马凳放置妥当后,自己便从舆车上下来,并伸手挑开帘子,轻声说道:“女公子,马凳已经准备好了。”时茜听到夏禾的话语声,立刻从舆车内探出身子来,小心翼翼地钻出车厢。时茜扶住夏禾的手臂,稳稳当当地走下舆车。
时茜站稳脚跟之后,目光转向小禄子,语气坚定地说:“小禄子,前方带路,去见你家王爷。”
小禄子恭敬地鞠了一躬,做出一个邀请的手势,微笑着回答道:“爵爷,请随我来。王爷此刻正在老学庵书房等候您呢。”
......
福王神情肃穆地站在书房门外,他的目光如鹰隼般锐利,专注地望向院门的方向。时间仿佛凝固了一般,每一秒都显得格外漫长。当看到时茜那熟悉的身影出现在福王视野之中时,福王紧绷的面部线条才渐渐放松下来,嘴角泛起一抹淡淡的笑意。
福王迎上前去,轻声道:“贞瑾妹妹,你终于来了!”
时茜听到福王说的话,停下了脚步。向来到跟前的福王微微福身,向福王行了一个礼,然后说道:“表哥,你差小禄子来醉红尘找贞瑾,说是有急事要找贞瑾,还说是性命攸关之事。可是贞瑾现在看表哥的神情,可不像是有急事啊。莫非表哥你的急事已经解决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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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王连忙解释道:“不,那事……咱们别站在外头说话,还是先进书房吧。”福王边说边伸手示意时茜跟他一起进入书房。“进了书房,表哥再慢慢与贞瑾妹妹细说。”
时茜随着福王进入书房,时茜落座后,福王府的婢女送上茶,夏禾用手轻触茶杯,感觉还有些烫手,道:“女公子,这茶还有些烫,一会再喝吧。”
福王听了忙道:“这不知道贞瑾妹妹什么时候到,这茶是让下人现煮水冲泡的,是有些烫。”
时茜:“无妨,表哥,贞瑾如今也不渴。表哥,你还是与贞瑾说说,你差把贞瑾找来是有何要事吧。”
福王听了点头,然后就把在自己在福王府中看到两个太阳的事与时茜说了。时茜听了道:“两个太阳,这实在太匪夷所思了。表哥,你当真是亲眼所见?”
福王:“这事表哥确实是亲眼所见,不瞒贞瑾妹妹,开始听到下人这么回禀,表哥也觉得这事若不是下人神志不清胡说八道,那就是有什么阴谋算计。
说不得可能就是那助毒妇夺舍王妃肉身的人搞的鬼。所以,表哥才差小禄子去醉红尘把贞瑾你请来。”
时茜听了这话,心中道这不是什么阴谋,就是一个误会,自己布置阵法结界后有些累,就让离弄了一个光球,自己仗着穿了隐身斗篷,他人看不见自己,就想坐在光球里歇息吃点东西,谁知道他人是看不到穿着隐身斗篷的自己,但可以看到光球,又因为在太阳底下,隐身斗篷的瑕疵显现,造成他人看到了光球里自己的影子,就如现在热成像仪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