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茜劝住福王妃后,便带着夏禾跟随前来迎接自己的小厮前往栖霞馆。此时,身在栖霞馆内的福王犹如热锅上的蚂蚁般焦躁不安地走来走去。他心中暗自思忖:“这小厮怎么去了这么久还不见回来?难不成他没有看到贞瑾伯爵吗?不应该啊!自己刚刚过来栖霞馆的时候,贞瑾和王妃明明就走在自己身后不远的地方。”
正当福王疑惑不解之际,突然一个念头闪过脑海:“难道是……一定是那个女人又在搞什么鬼把戏!那个可恶的女人竟然夺舍了王妃的肉身,现在又拦住贞瑾不让她来见自己,难道她真以为本王是个毫无脾气、任人摆布的死人吗?哼!以前本王之所以处处忍让她,凡事都将她放在首位,那是因为本王把她当成了王妃。可是如今既然知道她只是一个占据了王妃身体的妖孽,本王自然不会再任由她胡作非为了!”想到这里,福王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坚定和愤怒。
福王快步走到门前,双手猛地推开房门,然后毫不犹豫地大步向外走去。然而,就在这时,一个小厮恰好从外面回来,两人面对面撞个正着。福王一眼瞥见小厮脸上明显的伤痕,眉头紧紧皱起,声音低沉地质问道:"小禄子,你脸上的伤是怎么回事?是不是王妃打的?"
小厮轻轻抚摸了一下脸颊,疼得他呲牙咧嘴,赶忙回答道:"回爷的话,方才有一只蚊子落在奴才的脸上,奴才一时心急,打蚊子时用力过猛……"
福王听到小厮这样的解释,不耐烦地打断了他的话:“小禄子,你不必为那个毒妇寻找借口和理由,你脸上的手掌印,明眼人一看便知绝不可能是你自己的手。那毒妇现在何处,本王现在就去找她算账,今日本王要振夫纲。”
小厮听了忙道:“爷,这可使不得啊!这里可是醉红尘,它是贞瑾伯爵的产业。您要是和王妃在这里闹事,那可就是得罪了镇国公的阴魂啊!而且,醉红尘主楼里住的都是朝中五品以上的官员,太后和皇后娘娘现在也都在醉红尘呢!您要是在这闹事,肯定会惊动太后和皇后,到时候宫里的圣上也会知道这件事的。”
福王闻言冷笑一声,“哼!就算被皇祖母、母后、父皇知道了又如何?本王正好休了那毒妇!”
这时,跟着小厮一同前来的时茜听到福王的话,赶忙说道:“表哥,切莫冲动啊!王妃可是上了皇室玉牒的人,您要是休弃她,会牵连到她的家人的,还望您三思而后行啊!”
福王听到时茜的声音才注意到时茜,忙说道:“贞瑾,你可来了。快随表哥到里面坐着说话。”
时茜:“表哥,贞瑾已命人去取消肿止痛的药过来,你就让你这小厮去一旁上药吧。”
福王:“小禄子你还快谢谢贞瑾伯爵。”
小厮:“小禄子,多谢郡主贞瑾伯爵赐药。”
时茜:“举手之劳的事,不必言谢了。其实,本爵是担心你顶着这样一张受伤的脸在醉红尘走动,会砸了本爵醉红尘的招牌和声誉,毕竟本爵曾说过醉红尘里很安全,进入醉红尘的人都会受到阵灵的保护,绝对不会受伤的。”
福王略带愧意的说道:“贞瑾妹妹……这都要怪那毒妇,若是桂枝她,桂枝她不会在大庭广众之下动手打人的。”
时茜心想一个无关紧要的人影响不到自己,于是便应了福王一声不妨事。然后示意一旁的夏禾把消肿止痛的药膏递给小厮,小厮见福王应了时茜同意自己上药,才接过夏禾手里的药膏和镜子,又给时茜、福王再次道谢后,才退到一旁角落里,拿着镜子往脸上涂药膏,小厮心里想着王妃打自己这几巴掌一定用尽全身的力气,自己也脸肿了牙也松了。
时茜随着福王进入栖霞馆,在栖霞馆的观景台上圆桌边坐下,福王在开口说话时,眼睛如同鹰一般锐利,警惕地观察着四周及时茜身旁的夏禾。时茜见福王如此小心的观察周围及夏禾,便吩咐自己身后的夏禾站远一些。夏禾一边回应时茜,一边给时茜、福王福身行礼,随后后退一米远低下头站着。
时茜才道:“表哥,在这里可放心说话。醉红尘每个房间都有阵法加持,否则也不会每个房间景色各异,更不会有白天黑夜颠倒的景象。
我们在这里说话,离我们一米远的夏禾是听不到我们说话的内容的。若是有人进入栖霞馆,树上的风铃就会响起,我们只要站起身,就能看清楚来人是谁。”
福王:“贞瑾妹妹,你说的这个我知道,表哥我也不是第一次来醉红尘,来这栖霞馆用餐了。只是咱们要说的事,事关人命,我不得不谨慎小心,所以才会……表哥,可不是信不过贞瑾妹妹。”
时茜听了点点头,福王又继续说道:“贞瑾妹妹,在醉红尘那么多的景色和馆场里,表哥最喜欢这栖霞馆,你知道为什么吗?”
时茜摇了摇头说道:“贞瑾不知,若是为了看夕霞的景色,还有滕王阁,落霞与孤鹜齐飞,秋水共长天一色。”
小主,
福王:“表哥喜欢这栖霞馆不是因为夕霞的景色,而是因为王妃。”福王说完最后一句话,就沉浸在以往幸福的回忆里。福王想着那个温柔美丽的女子,她的一颦一笑都深深地印在了自己的心中。福王还记得他们一起在这里度过的美好时光,那些甜蜜的回忆让他感到无比幸福。然而,那个毒妇不知用了什么妖法,竟然夺舍了王妃的肉身,如今已过了十多年,王妃是否还活着?
想到此处,福王的眼神变得凶狠起来,对着时茜说道:“贞瑾妹妹,你问了你先祖父镇国公的阴魂关于王妃的事情了吧。镇国公他是怎么说的?还有贞瑾妹妹,你怎么单凭一眼就知道王妃她真的被夺舍了?是镇国公阴魂给了贞瑾妹妹什么宝物或是开天眼,让贞瑾妹妹你仅凭一眼就能分辨王妃是否被夺舍了呢。”
时茜说道:“表哥,祖父他并没有给贞瑾什么宝物,也没有为贞瑾开什么天眼。
表哥,你先别着急,容贞瑾慢慢说来。
昨日表哥差喜公公送来王妃的画像,贞瑾拿到画像便返回伯爵府,期间王妃的画像一直在贞瑾的视线范围。
回到伯爵府,贞瑾便拿着画像去了祠堂,给祖父上香,贞瑾上香后一两分钟,祖父便显灵了,贞瑾把表哥你怀疑及所求告知祖父的英魂,祖父他便去查问。
贞瑾在祠堂里苦等了一个多时辰,祖父的英魂才再次显灵,祖父告知贞瑾,祖父他在下面查找询问过,并没有阴魂看到过王妃的阴魂,所以王妃尚在人世的可能性很高。
至于王妃是否被夺舍,祖父他需要一些时间寻找解决和验证的办法。”
福王一听,顿时着急起来,心中暗想:自己原本以为贞瑾已经掌握了王妃被夺舍的确凿证据,所以才会说自己从未见过王妃,甚至连王妃的画像都没有看过。于是他连忙说道:“贞瑾妹妹,你可是把表哥我给害惨了啊!”
时茜一脸疑惑地问道:“表哥,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呀?贞瑾怎么就把你害惨了?贞瑾倒是觉得表哥你把贞瑾给坑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