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茜也说:“我用透视眼仔细扫视了他的全身,表面看起来也没有任何异常。真是太奇怪了,这个人怎么突然转性了呢?他平时见到我,总是摆出一副好像我欠了他几百万似的表情,对我是哪哪都看不上,他眼睛也总是一副要刀了我的眼神。”
现在竟然给自己行礼了,让时茜暗自感叹道:“这位辰王妃如梦可真有本事啊!这么快就能把他调教得如此服帖,现在他面对自己时,竟是一副风轻云淡毫无波澜了。”
邱震廷向时茜行礼后,等了半天却迟迟没有听到时茜让他起身的话语。他心里开始犯嘀咕:莫非是贞瑾伯爵还记恨着我以前的所作所为,有意让自己多弯一会腰。罢了,自己以前确实对贞瑾伯爵挺无礼的,她想罚自己,那就随便吧。
净月轻轻扯了扯时茜的衣袖,时茜回过神来,看到眼前的邱震廷还保持着弯腰鞠躬的姿势,急忙说道:“邱侍卫不必多礼,快快起身吧。”
邱震廷道了声谢,这才站直了腰,侧身站到一旁,为时茜让出路来。时茜向里面看了看,玄关挡住了视线,但是时茜通过透视眼符箓,看到房中饭桌旁坐着两个人,心想这两个人应该就是辰王和辰王妃了。
时茜犹豫了一下,人两夫妻正在吃饭,自己进去似乎不太妥当。可是看这情形,这两人都还没动筷,说不定是在等自己。
邱震廷见时茜站在门外不动,便转达道:“辰王与王妃都在房中等着爵爷过来一起用晚膳呢。”时茜听了邱震廷的话,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冠,这才走进房中。
辰王看到时茜,本想起身相迎,可想到自己的王妃也在,便努力克制住了,手不由自主地用力抓了一下自己的大腿。辰王有些心虚,感觉自己好像做错了事被妻子发现了一样。
看到时茜的辰王妃如梦起身相迎,宛如一只优美的孔雀,然后时茜与辰王妃两人相互行礼,之后辰王妃热情地邀请时茜坐在自己身旁,时茜给辰王行礼后,便走到那位置上坐下。
随后,两人的贴身丫鬟便开始为各自的主子辰王妃及时茜布菜,三人安静地用着晚膳。
时茜边吃边后悔,心中懊恼不已,若是知道会是这样的结果,自己说什么都不会过来了,这气氛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来,自己究竟是图什么呢?还不如老老实实地待在家里与哥哥一起吃饭,而且哥哥也给自己做美味的水果冰淇淋。
都是贪吃惹的祸,若不是辰王拿出他亲手做的水果冰淇淋诱惑,自己也不会答应辰王一起用晚膳,更没想到哥哥也给自己做了水果冰淇淋。
快点,把饭吃完,然后告辞回去,辰王做的水果冰淇淋,看来是吃不上了,幸好自己出门时,特意让哥哥把冰淇淋给自己留着。
……
时茜、辰王、辰王妃三人一言不发地用完晚膳,然后在各自的丫鬟、侍从的服侍下,漱口、净手后,端起下人泡好的茶慢慢品尝起来。
时茜觉得气氛异常压抑,从吃饭开始大家就好像变成了哑巴,谁都没有说话,自己该怎么开口提出离开告辞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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辰王妃看着时茜,轻声问道:“贞瑾,是不是如梦的突然到来,让贞瑾你不愉快了呢?”
时茜闻言,脸上露出了疑惑的神情,她摇了摇头,回答道:“辰王妃,你为何会有这样的想法呢?”
辰王妃微微皱眉,继续说道:“因为今日的贞瑾你实在太过安静了。以往的你可不是这般模样。贞瑾啊,你莫要以食不语之由来敷衍我,往昔你可是从不拘泥于这些规矩的。
你曾说过,如梦、殿下和贞瑾你年岁相当,不应被那些陈规旧矩所束缚,应当趁着年轻,尽情地挥洒青春,肆意妄为一番。至于那些所谓的规矩,等到我们子孙满堂之时,再去遵守也不迟。”
“呵呵~没想到贞瑾说过的那些话,王妃你竟然还记得。”时茜轻笑一声,说道。
辰王妃点了点头,认真地说:“贞瑾你说的每一句话,如梦都记在心里。如梦一直觉得,那些并非夸夸其谈,而是贞瑾你发自内心的真实想法。然而,事到如今,如梦却发觉自己或许错了。”
时茜:“贞瑾我并非朝秦暮楚善变之人,与辰王殿下、王妃所说之话,句句属实,绝无半句虚言,皆是发自肺腑之言。
贞瑾今日没有高谈阔论,安安静静、规规矩矩的与辰王殿下及王妃一起用膳,亦无他意,还望辰王妃莫要误会多想才好。
常言道,入乡随俗。贞瑾到辰王殿下这里用膳,自然要有身为客人的觉悟,切不可给主人家添麻烦或造成困扰,遵守规矩是对主人最起码的尊重,万不可像在自家或在外那般肆意妄为,成为让人讨厌的客人。
毕竟,贞瑾身为给辰王殿下治病的大夫,圣上要求贞瑾每日必来给辰王殿下问诊一次。
若贞瑾成为让殿下厌恶的客人,那贞瑾每日在殿下面前晃悠,岂不成了老鼠在猫面前溜达,自寻死路?”
辰王妃听了时茜的话,不禁掩面而笑,辰王亦是忍俊不禁。辰王心中暗自思忖,无论茜儿在他面前做了什么、说了什么,他都不会讨厌茜儿的。他倒宁愿做那只在猫面前溜达的老鼠,即便自寻死路,也甘之如饴。
辰王妃止住笑声后道:“这老鼠在猫面前溜达,也未必就是自寻死路。
如梦养了一只猫,是如梦出嫁前去皇庄的路上捡到的,如梦养它只为给自己解闷逗乐。
有一次如梦回家带着它,父亲的一个姨娘,房里跑进老鼠,姨娘吓得惊慌失措,从房里跑到院里,看到它,便一把抱住它,将它放进房中,想让它驱赶老鼠。结果那猫看到老鼠,吓得惊慌失措,竟然把自己撞晕死过去了。”
时茜听了,顿时笑得前仰后合,时茜这一笑,如梦顿觉气氛轻松了不少,看来真是自己多心了,贞瑾伯爵依旧是那个贞瑾伯爵,方才用膳时不说话,真的仅仅是为了表达对房间的主人辰王殿下的尊重而已。
邱震廷听着时茜的话,看着时茜放声笑毫不做作的样子,突然好像又能理解、明白为什么殿下和王妃都不讨厌贞瑾伯爵,不觉得贞瑾伯爵是会伤害他们的人,或许就像王妃说的那样,让殿下休了王妃,娶贞瑾伯爵仅仅是圣上、皇后的意思,王妃、贞瑾伯爵都没得选择,只能被动接受。
邱震廷突然狠狠地打了自己一巴掌,长风侧目,心中暗暗骂道:这人怕不是有病吧!自己打自己,不会是想冤枉自己打他吧。这邱震廷原来可是辰王殿下的侍卫,后来被辰王殿下厌弃才跟了辰王妃,而也是因为他走了,辰王殿下身边没了侍卫,才开口向女公子要人,女公子才把自己给派过来了。
长风平时是不八卦的,但架不住